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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灵异] 恶夜变奏曲  (作者:Colin)
第一章 神秘四合院

今天期末考考完,学校开始放暑假了,校园的人群稀稀落落,王耀铭带着愉快的心情,嘴角哼着轻快的歌曲走进学校的咖啡厅,自动门打开,迎面而来却是一阵阵浓厚的咖啡香,他选了一个靠近落地窗的位子坐了下来,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挥手叫了服务生点了一套最便宜的餐点,静静等待她的女友考完试。他们两人在一个月前早就约定好等待期末考完毕就准备要去日月潭疯狂一下,舒解平时上课的压力,他看着手上的手表,已经晚上六点了,她应该已经正在教室进行考试了。由于王耀铭的女友在二年级修统计学被当掉,这学期就去修夜间部的统计学,听说李老师的课比较好过,还真不巧,考试的时间还是期末考的最后一天,等她考完都不知道几点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王耀铭喝着咖啡还一边看着「鬼镇怪谈」。学校的期末考,许多学生早已考完试都回家了,若非有明亮的灯光,孤单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咖啡厅看着鬼故事还真有点可怕。

他正看着入神,进入浑然忘我的境界。

突然,有人用了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害他吓的咖啡都溢了出来,回头一看,他的女友云云正用手遮着嘴,笑的很开心,咖啡撒着他的裤子都湿透了。云云拿起桌上的纸巾帮他擦拭湿掉的部位,他赶紧将云云的手挥开,轻声说着:「这动作很不雅,有人在看呢?」

虽然,整个咖啡厅没什么人,但还有几位于服务生在旁边,你可以想像一个女生低着头帮一个男生擦拭裤子的姿势是多么亵,他顺手便将云云手中的纸巾拿来擦拭湿掉的裤子。

另一方面,他又挥手将服务生招来,点了几样餐点,云云就坐在他对面喝着刚剩下的咖啡。
「你很渴的话,我帮你再叫杯咖啡?」

「不用了,我们两人共同喝一杯咖啡,感情才不会散,更何况再吃饭,时间就已经很晚了,还喝咖啡呢?到日月潭都不知道民国几年了了。」

王耀铭很不以为然的说:「这个你放心,我以前常和同学去日月潭晨泳,日月潭就像我家的厨房一样,就算闭着眼睛,我都不会迷路。」

当他们两人饱餐一顿,王耀铭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老式挂钟,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时间已经有点晚了,王耀铭从来就没有这么晚开过山路,但一想到了日月潭,住在旅馆,房间就只剩他和云云两个人,一对年轻的情侣共处一室又能作什么好事呢!想到这,王耀铭的情绪就很兴奋,脑海中充斥着男女之间缠绵悱恻的情节。

云云乌溜溜的双眼正看着王耀铭说:「你在笑什么,笑成这样!」

他回过神来,满面尴尬的回答:「没有啊,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要赶快上路,现在出发应该晚上十二点以前可以到达日月潭。」

他们开车在山路上行驶,一路上却没见到一台车经过,诡异的气氛正笼罩在这偏远的山路,夜深了,雾慢慢降临。

「奇怪,平常这条路上,车子虽然不多,但应该偶尔也会有一两台车经过,今日路上却没见到半台车。」,王耀铭一边开着车一边喃喃自言自语。

「是不是时间太晚了,所以,山路上比较没有车经过。」,云云满脸疑惑看着王耀铭。

王耀铭内心想着:「虽然时间有点晚,但还不至于连半个鬼影子都没见到。」想到这,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内心有了一股不祥之兆,额头正冒出一颗颗的冷汗。

整条路行驶了许久,他们都感觉的这条山路和刚才行驶过的山路很相似,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的疑惑就越多,两个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心也紧紧贴在一起,或许,他们心中都有某种预兆深深害怕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对方。

车子的大灯正照在路旁的一座坟墓,云云双眼睁着大大注视这座坟墓上的名字,露出惊恐的表情,嘴巴微微张开,好像有话要说,却吓着说不出话来。王耀铭正专心开着车看着前方,没有注意到云云不寻常的模样。

雾笼罩着大地,所幸雾只是薄薄的一层,他们还可以很清析分辨出四周的环境,不寻常的薄雾让两个人陷入恐惧,王耀铭脑海中闪过了一件事,「雾不是在清晨中才会出现,现在也不过是晚上11点,不应该有雾的出现。」

这不寻常的雾让王耀铭心中的恐惧更加深了一层。

云云颤抖的手让王耀铭感受到她来自内心惊恐的情绪,王耀铭慢慢将车开到路旁,将车停好后,将放在车上的水壶拿出来给云云喝了几口,让她的精神能镇定一下。

云云接过水壶后,喝了几口水,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出「刚刚,我们都不断经过同一座坟墓,我心中暗暗记下,我们至少经过它有三次了。」

恐惧和不安顿时爬上王耀铭的心头,四周涌来的阵阵寒意更是增添了他心头的害怕,一直钻到他的骨子里,身子不自住着颤抖了一下,为了安抚云云的情绪,他只好暂作镇定,装作若无其事。

「荒郊野岭中,这种坟墓很多,不稀奇,不要胡思乱想。」

云云听了不以为然,接着道:「但不可能每个人都叫刘晓梅吧!」

王耀铭一时听了,还无法领悟她的言下之意,轻过一阵思考才弄懂她的意思。

「你是说刚刚经过的三个坟墓的主人都是叫刘晓梅,什么不注意,去注意坟墓干嘛!

「你不想想,同一条路走多了,自然就会记的路上的景色,且那座坟墓很大又很显眼,想当做没看到都很难。」

两人同时突然感到四周的温度变的很低,在深夜的山区,气温自然比平地降得更快,王耀铭摧促云云快点上车,恐惧的心情让他不自主多踩了几下油门,车在黑夜中狂飙,云云被他突如起来的举动吓着不敢说话,他皱着眉头,思考所有的问题,却百思不得其解,今夜的一切却是那么不寻常,额头的冷汗不断着滴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云云也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息,她从王耀铭的眼中看到是一种出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雾虽然不浓却让四周的气氛变得诡异触动人的内心中最深层的恐惧。

车上的电子时钟的小萤幕闪动着萤光,时间显示一点零五分,云云忐忑不安看着时钟,一阵一阵的莫名恐惧涌上心头,表情显着更加不自然。 

「日月潭是快到了没,已经半夜一点了,不是说十二点以前会到嘛!」

云云整个人缩着身子靠着椅背,只盼日月潭赶快到达,或许能让她松了这一口气,舒解心中恐惧。

在王耀铭的记忆中,这条山路不可能开这么久。虽然,他明明知道他们一直在这同一条山路打转,但又不敢承认这种灵异现像。

「应该快到了。」

「真的吗?」云云用质疑的语气问。

「你相信我啊,我可是常来这边玩,路况很熟!」

为了降低心里的恐惧,他打开了收音机频道,却没有一个频道可以收听到广播,老是沙沙沙沙的声音。山中的收讯一向不是很好,常常收不到任何讯号是很正常,但他却不放弃。只要能听到一些声音或许就足以让他们放松情绪从恐惧中脱离。

调了调选择频道的控制钮,那沙沙杂讯却更大了。王耀铭心中咒骂着,心里随着时间流逝而紧张起来,又调了调频道选择钮,似乎听见一个女子歌唱的声音,这才让他停下调整频道的声音。但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析,才清楚听见这女子是用很低沈声音唱一首很哀怨的旋律,不听还好,云云一听到这个诡异的声音,马上吓得哭了起来,整个人身体窝在一旁。王耀铭的心中本来就有点害怕,云云的哭声也吓得他不知如何是好,他的表情开始变着很重,很快将收音机关了起来。云云看着他的严肃的表情吓着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两个人就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中渡过。

前方突然出现了微弱的灯光,王耀铭像盼到救星似的,露出了一丝的笑容,高兴说:「云云,你看前方有灯光,应该有住户,等等去问一下离日月潭还有多远。」

有住家代表着有人烟,必定有人家还尚未歇息,在他们心中燃起了一丝的希望,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去找那一户还亮着灯的人家。但事事不一定如愿,在深山中想要找到一户人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他们若多思考一下,不被喜悦的情绪所蒙蔽,便会发现这户人家的四周是多么让他们熟悉。

云云听了,喜出望外,总算不哭了,难怪人家说女人多变,情绪改变还真是快。已经是深夜一点多钟,在山上看到的灯火,乎闪乎灭。弥漫恐慌的内心,点起了一丝希望,所以胆量也大了起来,恐惧稍稍减少了一些,车子朝前方行进的时候,他们还能够胡言乱语开玩笑几句,将紧张的气氛降低许多。他们的心思都指望在那微弱的灯光,带给他们一线的希望。但对于究竟结果如何,没有一个人能够猜的到。

在薄雾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四合院正座落在路旁,很难想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竟然有人居住。

他们将车子开到了一户传统瓦砾推积而成的四合院的前面空旷的广场停了下来,这间老旧的四合院是用石块砌成,显然年代久远,石头缝里都长出些青苔或者藤类植物。今夜的夜空中并没有月亮,四周漆黑一片,举目望去只是黑压压的树林和这座被树林包围的四合院,所幸这座四合院位居在路旁,否则不会被发现这里有人居住。王耀铭开着车灯照亮了四周,仔细一看,灯光是从这四合院的偏厅照射出来。

他们俩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王耀铭走了过去,用手握着拳头轻轻敲了一下门。

「扣~~~~~~~

敲门声响在寂静夜空里,感觉相当刺耳。

「有人在吗?」,他大声呐喊着。

此时,不知道什么回事,他们俩个人都感受到一丝寒意,仿佛全身都好像掉进了冰库里一般,那种阴冷直渗透到骨子里。

云云紧张着握住他的手~~~~~~

过了好一会儿,门渐渐的打开来,一个身影慢慢浮现。

门里面站着一位全身穿着白色服饰的少女,她看起来年约十六七岁,五官秀丽,身材玲珑有致,长发及腰,唯有脸色十分苍白。

「这么晚了,请问你们深夜到这里有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阴沉,和她的秀丽的外貌成了强烈的反比,令人听了之后从心底一阵发冷,但她的美貌却冲淡了王耀铭心中的恐惧,也许,男人看到了美女,胆子都会大了起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起胆子,赶紧问着:「请问日月潭离这儿还有多远呢?」

她轻声说着:「你们走错路了,日月潭是在另外一条路上,如果要到日月潭还得折返走大约一个多小时。」

她的声音相当微弱,若没有很专心听她说话,还不知道她说些什么,所幸,四周相当寂静才能清楚听见她的声音。

云云瞪了王耀铭一眼,似乎怪罪他怎么会走错路了呢!王耀铭的心中也感觉很奇怪,在印像中,日月潭是这条路没错!且过去他常经过这里也从未在这条路上见过任何一户人家,或许这户人家刚搬来这里居住!他想一想,反正,天色已晚,不如向她借宿一晚,明天一早再继续旅程,想到这,他正想要开口。

白衣少女脸上的表情冷漠像座冰山,用冷冰冰的语气说:「你们是否想要借宿一晚?」

天啊!太神奇了!她竟然能猜中他的内心所想的事情!

白衣少女举起手指向对面的偏房,冷漠着说:「你们可以将行李搬到那,但深山中,请不要到处走动,以免遇到危险。」

云云心中寻思:「这深山中最危险的就是你吧!身穿着白衣超像电视上常演着女鬼一般,说话还故意装着很阴沈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白衣少女似乎听到她的内心深处的话,慢慢将头转向云云,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双眼睁着大大直瞪着她。

云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幸好,王耀铭及时扶住了云云的身子,才不致于跌倒。

王耀铭高高兴兴着回到车上搬着行李,云云拉着他的手说,「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个女生看起来有点古怪又说不上来那里怪,且说起话来又怪里怪气,这里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王耀铭拍拍云云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不要想太多,这么晚了,走山路很危险。」

云云捏了王耀铭的耳朵一下,大声说,「你该不会是被那女鬼给迷住了。」

王耀铭将云云推开,相当不耐烦说:「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开车已经很累,只想找个地方先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

云云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但天色已晚,他们也累了,找个地方休息才能养足精神,否则精神不济在午夜中开山路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

王耀铭推开房门,将行李提进房内,房间不大,大约只有3坪,里面还有一张很古老的床铺,正中央还有一张木制的小桌子,桌上有一根白色蜡烛点亮了房间。王耀铭查看了四周,这里的女主人应该满爱干净将房子打扫这么一尘不染。这间房间最特别的是窗户竟然是用纸糊,用手指不小心一戳就破了洞,这间四合院还真是有古早味。

古色古香的卧室暂时将他们的恐惧驱逐,却没有想到这一切是多么不寻常,若他们能多些警觉心,便会发现这屋子有许多地方和活人居住的屋子有些许不一样的地方,一道白色的人影正隐藏在阴暗的角落看着这一切。

夜是如此安静,仿佛他们似乎是在另一个空间,一个不应该存在人世的空间。黑暗笼罩着大地,只有那一根白色蜡烛在黑暗中唯一的烛光,烛光随风摇曳,忽明忽灭的亮光笼罩着小房间,气氛显得十分诡异,而他们是这空间中唯二的活人。

过了没多久,云云睡醒了,用手拉了一下王耀铭的衣角,低声说道:「我想上厕所。」

由于,开了一整晚的车,王耀铭感到非常疲倦,敷衍了事的回答:「你去问她厕所在那,我很困想要睡了。」

云云用手肘又推了王耀铭几下,一直想要找他陪她去,不敢一个人去问,迫于无奈,他只好起身和她一起去找那个白衣少女。

王耀铭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在这深山中,方圆十里内,为何只有这一户人家,又仅有她一个人,且在现在的社会上,房间内竟然没有任何电器用品,连照明灯具还是用白蜡烛。在民间,白蜡烛通常是用在丧事。想到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由于天色昏暗,云云看不到他害怕的表情,她只是感觉到王耀铭的手掌心不断的冒冷汗,他开始有一种感觉,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把他们引导到这里。

他鼓起勇气又去敲了门,门缓慢着打开,少女探了头出来问:「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王耀铭一紧张,说话结结巴巴着问:「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你,我女友云云想要上厕所,不知道位置在那?」

那少女说道:「没关系,人有三急,厕所在大厅,走进去,右手边就是了,不妨我带你们去吧!」

他们跟随着她到了大厅,云云进入厕所,便只剩王耀铭和她两个人在外面等候着,在这一段时间中,他们两个人只是彼此看着,无人开口。整个气氛显得相当沈闷,她先开口打破了沈默问王耀铭说:「你们打那来,怎么会这么晚还在山路上?」

王耀铭就将整个经过说给她听,她一听噗嗤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十分诡异,让王耀铭觉的有点毛骨悚然,真希望云云赶快上完厕所,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还要继续赶路呢!
王耀铭反问她,「你是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居住呢?」

她低着头轻声说:「我叫晓梅,父母在外地工作,一年回来没几次。平常,我一个人孤零零待在这里,感觉有点寂寞。今晚,你们来到我家,我真的很开心有人可以和我作伴,只是你明天一早就走了,内心还有点舍不得,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王耀铭」

她脸带着微笑貌对我说「你觉的我漂亮吗?」

王耀铭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感觉有一股神秘力量让他无法摆脱她的目光,整个人好像突然被她吸引住,她的美貌让他的视线一刻也无法离开,「你长的很漂亮,水汪汪的眼睛,樱桃般的小嘴,细嫩的皮肤,都是相当吸引人。」

他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她纤细的手。

「那你愿意留下来陪我吗?」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晓梅。」

「真的吗?你不能骗我!」

晓梅的身子慢慢躺在他的怀里,他似乎无法感觉到她的重量。心跳加速,犹如小鹿乱撞,在安静的深夜中,只能听到自已急促的呼吸声,低下头去想要一亲芳泽。

此时,云云从厕所走出来,看见让人脸红心跳的这一幕,很生气的说:「你在干嘛!」

王耀铭突然感觉全身被电了一下,发现他的嘴唇离晓梅的嘴唇差点就碰在一起。他转过头看见云云很生气,转身就快步走回房间,便紧跟着后面走了回去,隐约听到晓梅的阴沈笑声。

王耀铭忽然开始感到非常害怕,这座四合院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或许留在这里过夜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回到房里,云云躺在床上不跟王耀铭说一句话,王耀铭也不知所措,刚刚为何会做出如此失态的动作,想起刚刚那一幕,他怎么会对晓梅作出那种失态的行为,突然隐隐约约听见晓梅呼唤他的名字。
耀铭~~耀铭~~耀铭~~

一阵阵低沉而哀怨的声音渐渐传入王耀铭的耳里到达脑海中,他整个人就像着了魔,无法控制自已的行为,起了身从床边走了下来,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云云转过身,心情相当难过,低声说:「你要去那?」

「你不会是被女鬼迷住了吧!」

「你给我站住!」,云云大声叫喊着。

他似乎是充耳不闻,将门打开,继续往前走。云云见状赶紧下床,她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他这么一走,永远就见不到他了。她跑了过来,从王耀铭的背后紧紧抱着他。

「你不要走,你怎么都不理我,我一个人真的很害怕。」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刹那间涌上她的心头,却拿不出一点办法。只能眼睁睁看见王耀铭整个人变得相当恍惚,不断朝着房门前进。

王耀铭感觉到身体已经不听指挥了,眼角流下了眼泪,我到底怎么了,其实我自已也不知道。晓梅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响起,她的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无法去抗拒,王耀铭怪异的行为马上让云云感受到不寻常的异样,云云使尽全力将他拖回房间,将房门反锁起来。

此时,晓梅低声哼着歌曲,哀怨的旋律从门外传了进来,在紧闭门窗的房间内,有阵风吹了进来,将桌上的蜡烛吹熄。

云云表情时十分恐惧,拳头轻轻拍打在我身上,但我好像神智不清,表情越来越恍惚,就好像着了迷似的,嘴里一直喊着:「晓梅,晓梅。」

云云听这个名字似乎很眼熟,突然想到在抵达这之前的坟墓上的名字,不就叫「刘晓梅吗?」,云云大概想通了什么似的,莫非这个晓梅就是那个刘晓梅,是她把我们引来这个地方,她一定有什么阴谋,云云越想越害怕,王耀铭的神智早已经不听使唤,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云云心中既有气又不能将王耀铭单独一人留置在这。云云心中的恐惧让她失去了理智,她大叫着:「你到底想要什么?请你放过我们,好不好!」

云云说完后,双手遮着脸哭泣,晓梅低声哼着歌曲,声音越来越靠近她们的房间,失控的云云就像待宰的羔羊,只能默默等待命运的玩弄,唯有用哭来发泄她心中的恐惧,云云的哭声消失了,云云笑了。

「耀铭,你不是要来陪我吗?」

云云热情吻着王耀铭,他也情不自禁狂吻着云云,两人在床上乾材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他深情款款看着云云说:「你水汪汪的眼睛真的好漂亮。」

「你知道吗?我一个人在这寂寞了好久,总算有人来这陪我,慰藉我的寂寞,你真的爱我,就留下来陪我吧!」

云云缓缓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拿出一把菜刀。锋利的刀刃在昏暗的烛光照射下,泛出寒冷的光芒。

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不要怕,只是会有一点点痛,很快一切就会过去了。」,她僵硬的嘴角咧开诡异的笑容,眼角却泛着泪光,颤抖的右手将菜刀递给了王耀铭。

他右手的菜刀被紧紧握住,缓缓的向左手腕割了过去。鲜血就像喷泉似不断的喷出,床边沾满了鲜红色的血迹,云云笑着很灿烂,抱着他,亲着他的脸颊说:「我们总算要在一起了,永远不分离,就算死也不要分离。」

第二天早上,在刘晓梅的墓前挤满了不少人围观,警官陈小春走了过来,问:「是谁先发现死者。」

「是我啊!长官。」

「你是怎么发现死者?」

「我开车过去,远远就看见一个女孩子走在马路上,我就停下来,走过去一看,才发现这个女孩子神智有点不清楚,她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问她话也不答。」

「然后呢?你怎么发现尸体!」

「长官这你就不知了,我看见这个女孩子全身都是血,心中吓了一跳,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马上叫救护车来,医护人员检查了一遍,发现女孩子身上的血是溅上去的。后来,在附近才又发现这具尸体。」

「那个女孩呢?」

「救护车已经把女孩先送回医院安置。」

警官率领大队人马跑到医院以杀人嫌疑逮捕了云云,由于云云已失去心智,法院根据证物判处云云15年的徒刑。

一切看似要结束,其实故事才正要开始呢!

【心得感想】

作者的blog: http://colinchu.pi...t/blog
出版作品:鬼镇怪谈(明日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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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 colinchu 于 2011-04-19 10:35 发表的 作者:Colin,|恶夜变奏曲: 到引言文
第一章 神秘四合院

今天期末考考完,学校开始放暑假了,校园的人群稀稀落落,王耀铭带着愉快的心情,嘴角哼着轻快的歌曲走进学校的咖啡厅,自动门打开,迎面而来却是一阵阵浓厚的咖啡香,他选了一个靠近落地窗的位子坐了下来,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挥手叫了服务生点了一套最便宜的餐点,静静等待她的女友考完试。他们两人在一个月前早就约定好等待期末考完毕就准备要去日月潭疯狂一下,舒解平时上课的压力,他看着手上的手表,已经晚上六点了,她应该已经正在教室进行考试了。由于王耀铭的女友在二年级修统计学被当掉,这学期就去修夜间部的统计学,听说李老师的课比较好过,还真不巧,考试的时间还是期末考的最后一天,等她考完都不知道几点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王耀铭喝着咖啡还一边看着「鬼镇怪谈」。学校的期末考,许多学生早已考完试都回家了,若非有明亮的灯光,孤单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咖啡厅看着鬼故事还真有点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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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复仇

黄佳佳虽然不算是一个美人,但五官清秀,身材凹凸有致,说起话来可是相当条理分明,目前在一家小报社工作,也因为工作的关系结交了警官陈小春。他们两个人正在餐厅用餐,黄佳佳正切着牛排,不小心其中一小块的牛排飞了出去,掉进陈小春的身上,黄佳佳不好意思的道歉,说道:「对不起,牛排一滑就飞了出去。」

陈小春由于出身警界,个性却相当严谨,通常脸上是不带着任何的表情,没有人可以从他的脸上得知他现在的情绪是好或坏。

陈小春将落在裤档的牛排捡了起来,用纸巾将沾到的地方擦拭干净后,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着说:「没有关系,你不用介意。」

黄佳佳接着说道:「刚刚,你说三个月前的命案有许多不寻常的地方。」

「没错,当初,我刚到现场,发现男尸左手腕上有许多伤痕,似乎为右手所持着菜刀所切割。」

「这听起来没有怎么不寻常,也不过是一般人自杀的情况。」

陈水春拿起了红酒,咕噜咕噜喝了一口,说道:「人自杀通常起于怨恨,死者会睁大眼怒视着,但那个男子死时却面带笑容,两眼闭合,死状相当罕见。」

黄佳佳将牛排放进口中,又拿了一杯红酒喝了之后,道:「照你这么说,确实有点不寻常,但凶手不是抓到了。」

陈水春此时却眉头深锁,低声说道「凶手是抓到了,在物证确凿之下被判刑,因为凶刀上有凶手的指纹,但凶手已经神智不清,似乎曾经受到惊吓。根据她同学的证词,当天她考试时神智正常,考试的成绩相当不错,和她男友之间感情相当好,为何一夜之间判若两人,这点令人好奇。」

黄佳佳又吞了一块牛排,淡然说道:「是啊,这到很离奇。」

陈小春望着外面着行人,叹了一口气,续道:「事后,我一直怀疑凶手不是死者的女友,而是另有它人,也许这次真的是冤枉错怪好人。」

黄佳佳吃饱了,用纸巾擦了嘴,打着饱嗝,道:「但凶手会是谁呢?」

陈小春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去查了几宗近三年内在同一地点发生的命案,其中却透露出几种巧合。」

陈小春的话引起了黄佳佳的好奇心,黄佳佳说:「有什么巧合。」

陈小春刚拿起了酒杯,「砰」的一声炸了开来,陈水春的右手被子的玻璃碎片割伤鲜血直流,无形中有一种力量似乎在警告着陈小春不要插手这件事。

黄佳佳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种灵异事件,整个人被吓呆了。

旁边的侍者马上带着医疗箱走了过来,「先生,不好意思,请将你受伤的手伸出来让我帮你包扎。」侍者立即将陈小春的伤势处理好。

天花板的电灯忽亮忽暗,使得原本豪华壮丽的餐厅充满诡异的气氛。餐厅的老板也赶紧走过来道歉的说道:「这位客人,对不起,本店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我们愿负起赔偿的道义责任,这是一份优待券,下次,你们来可以打折,今天这一餐就当我请你们,欢迎你们下次再来。」

陈小春将优待券收起来放进口袋,表情严肃,一句话也不说,走了出去。

自从那天黄佳佳和陈小春分开后,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事发生,黄佳佳担心陈小春的伤势打了几通电话过去,都没人接听,心里非常着急。经过了四天,黄佳佳又打电话到警局询问陈小春有无去上班,得到的消息却令黄佳佳吃惊到话筒都掉落到地上。

原来,陈小春那天受伤后,人就直接回宿舍休养。没多久,电话响起,陈小春接了警局电话后,临时有差事又匆忙地出门办案,路上被一台失控的轿车撞死。

黄佳佳听了之后,久久无法自已,她赶忙着回到报社去查看这几年来在南投山区发生的几起离奇命案,却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她打了通电话去警局给陈小春另外一位好朋友王小川,王小川比陈小春晚进警局,基于同袍的情谊,长久相处下来,两个人也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王小川接了电话,「喂,这里是日月潭警局。」

「你好,请问王小川在吗?」

但黄佳佳的话筒端却传来并不是王小川的声音,而是一个女子低声哼着哀怨的旋律,黄佳佳被吓着将话筒立即挂下,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和音调,却让她全身都好像起了一层疹子,心中涌出难以说明的恐惧,不断往后退到墙脚,整个身子缩了起来,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开始发抖。

王小川将电话挂下,「又是通无聊人仕打来的电话。」,拿起放在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突然,警局内吹起了一阵强风,呼嚣的狂风,袭卷而来,将陈小春桌上的文件吹散满地。王小川走了过去,将地上的文件捡了起来,一一整理好放回原位。当他看到一宗三个月前的命案,下一张是一年前的命案,下下张是两年半前的命案,死者的地点都是在南投山区的某座坟墓上,性别清一色都是男性,他心觉得奇怪,那有人死亡的地点竟然会死在坟墓上面。将这三宗案件看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他将其它的文件翻了几下,找到一位名为刘晓梅的女子自杀的案宗,看完后,心想这一切真是不可思议。

这几件案情巧合到令人害怕,当他坐在陈小春的桌上,手肘放在桌上,顶着头沈思,突然想到两年半前的命案是由他来处理。

由于,日月潭地处偏僻,鲜少有重大案件发生,而这案件却让他印象很深刻,死者竟然躺卧在这座墓地死亡,法医检验的结果是心脏麻痹,双眼睁着相当大,脸上带着慌恐的表情,更令他在意的是死者的眼神,仿佛是看到鬼,这件离奇的死亡事件于是加深了他的印像。

王小川再将一年前的案宗拿起来看,死者也是一名男性,表情如同上一位死者,死因还是心脏麻痹。

这三件案宗除了第三名死者是用刀割腕死亡,其他两名都是心脏麻痹,且相同点都在于死者的惊恐表情令人无法忘怀,地点还是在同一个坟墓上,这一点到是满奇怪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们会选在同一个地点,这也是令人百思不解的地方。

他随手翻阅了刘晓梅的档案,死因是自杀身亡,死者的照片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双眼张地超大,带着强烈怨恨。只不过,她的死法和一般人不同之处,在于她的死亡地点似乎曾经举办过一些道教的仪式,至于这些仪式的目的何在,王小川就无法理解。

他突然想到,陈小春死前的当天是和黄佳佳一起去吃饭,两人又是好朋友,或许陈小春会告诉黄佳佳一些线索也不一定。王小川赶紧拨了电话给黄佳佳,却无人接听。

此刻,黄佳佳无助着蹲在墙脚,双手掩住了她那张被吓着发白的脸,肩膀不停地颤抖,从她的喉头发出了不安的抽泣声,哭着脸上的妆都花了。以前常听到前辈跑新闻偶而会遇到灵异事件,想说事不关已,也许只是前辈吓吓晚辈,自已跑了新闻也有近十年的历史从未遇过灵异事件,个性上是不信鬼神。没想到,今天却遇到了,黄佳佳心里只想要离开这个房间,跑到人群聚齐之地,至少人多壮胆比较不害怕。


黄佳佳用力要将门打开,门锁却连动也不动,四周吹起了一阵阵狂风,屋内的电灯一闪一灭,四周的温度确实降低了不少,她被吓着六神无主,坚强的她,意志力开始崩溃。


此时电话响了,她既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去接电话,两只脚已经发软,整个人坐在地上,却不知道要怎么办,泪水不断的涌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黄佳佳看着时钟还差一分钟就午夜12点,心中恐惧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忽明忽灭的灯光中隐隐约约存在一个陌生的白色的人影,这道人影穿越墙壁轻飘飘飞了过来。她裂着嘴巴狂笑,笑容诡异吓人,两眼张着大大直瞪着黄佳佳,嘴里不断低声哼着一首哀怨悲伤的旋律,似乎黄佳佳只是她眼中的一个猎物,眼珠子不断着在黄佳佳身子上打转。


黄佳佳吓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靠在墙脚下全身瑟缩成一团,微微颤抖。


女鬼阴森的笑容,看起来相当诡异,说道:「我来只是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会给你好处。另外,今天的事情绝对要保密。」


黄佳佳无奈的点了头,只见女鬼的得意表情突然转化成哀怨的样子。


女鬼叹了一口气,「我生前蒙受男友的欺骗,我心有不甘,自尽而亡,想说变成厉鬼找他报仇,知他一听我自尽早就吓着搬家,好像早知道我自尽是为了找他报仇,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他,让我了这个心愿便能早日离开人间去投胎。」


黄佳佳听完后,点了点头,答应了女鬼的要求。


女鬼看着手上的相片,眼神突然变的柔和而充满爱意,不过这只是一下子而已,她的眼神再度变的相当哀怨而愤恨,她放下手上的相片,飘然离去。

黄佳佳吓着发抖眼睁睁看到女鬼穿过了墙壁,消失在她的眼前。


黄佳佳惊魂未定,慢慢拿起在地上的照片,原本心中觉得这个女鬼杀了这么多人很可怕,深怕自已若不帮她恐怕下一个牺牲者就是自已,为了自已的生命只好帮她找出负心汉。但心中又疑惑她为何要害死这么多无辜的人命?难道生前被男人抛弃,所以转嫁恨意在其他男人身上,一想到这里,心中又直发毛。


这时候,电话声又响起,她心神未定,又吓了一身冷汗,心想女鬼已经离去,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再回来,缓慢着走去接起了电话。


「你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我是王小川,刚有打电话给你,都没人接,我有事想问你?」


「你想问什么就快点问,我很累想要休息了。」


「我想问你关于那天陈小春学长出事的那天,他不是和你去吃饭,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什么事?」


黄佳佳心中一震,心想这件事不应该有更多受害者,反正只要我将人找到,这件事就可以落幕了,不应该再牵连其他人,她颤抖着说:「小春,他没有说什么,我们只是聊些最近工作上的一些事情。」


「那学长有没有跟你说三个月前发生的离奇案件?」


黄佳佳一听,脸色大变,心中的恐惧又再度浮现,「对不起,今天我身体不太舒服,改天再聊,掰掰。」说完后随即就将电话挂断。


王小川听出黄佳佳的语气有不对劲之处,却无法从她的口中套出些线索,心中决定要亲自找出事情的真相,翻阅刘晓梅的资料,拿出纸和笔将地址和电话抄下来放进了口袋。


一连串的谜底即将浮出,刘晓梅为何要害死这么多人?事情的真相一步一步的浮现,有时候真相不一定是真相,每个真相背后通常隐满了一些不堪的事实。

王小川开着车,经过车潮汹涌的大马路,渐渐路上的车辆数量越来越少,转个弯看到一间楼房,大约三层楼高,房子前方还有庭院可以停车,他将车子停在院子里,下了车,远远看见有一位老人缓缓走了过来,喝道:「喂!你是谁?来这有什么事?」


王小川相当有礼貌说道:「老先生你好,我是警察,想请问刘晓梅的父亲是住这吗?」


老先生疑惑看着王小川,「我就是刘晓梅的父亲,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小川将来意说出,刘老先生越听脸色越是不对劲,叹了一口气说:「没想到她的怨气还真重,死了还不忘报仇。」


王小川越听越糊涂,不晓得刘老先生到底是在说怎么。


刘老先生接着说:「这孩子就是看不开情关,当年她才十七岁就怀孕,年轻不懂事,又被人家骗说会娶她,叫她先把小孩拿掉,还傻呼呼把小孩拿掉。对方最后避不见面,她才会想不开去自杀,自杀前还布了一个阵法,在道术上这个阵法可以将死者气加重。」

刘老先生说完后,咳嗽了几声,慢慢走回房子,回头说道:「年轻人,外头风大,老人家受不了,你也进来屋内吧!」


王小川进入屋内后,在客厅里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就坐了下来。


在大厅正中央是一个神坛,一尊庄严的佛像置于神坛上面,仔细一看这尊佛像和平时的佛像似乎有些不同之处,庄严中带些微许的邪气,旁边还有许多小旗子,似乎是道士在作法时才会使用到。


刘老先生泡了一壶茶,将茶倒进了杯子,其中一杯端给了王小川,另一杯自已拿起来喝了几口,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仔细一看,正是晓梅,她的脸上带着相当诡异的笑容。

刘老先生一惊,眨一下眼,晓梅不见了,刘老先生以为自已眼花而不以为意继续说。


「当时,我为了怕她犯下大错,便在她的坟墓四周布下结界,让她的魂魄离不开坟墓,无法去报仇。我没想到她竟然用幻术欺骗了年轻小伙子,吸取了他们的精华,如今她的法力大增足以破我的结界。当初玩弄她感情的年轻人将会有危险,警察先生,你不能让我的女儿一错再错,杀了这么多人是要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刘老先生说完后,低着头似乎相当无奈,又叹了一口气,王小川听了之后也是半信半疑,但人如何与鬼斗,更何况刘老先生说的事情也不一定会发生。


王小川心想:「我又不能向上级呈报有女鬼要杀人,自已又不是驱魔神探,怎么可能去抓鬼来保护善良老百姓。」这个故事相当曲折离奇,向刘老先生要了晓梅前男友的基本资料后,回到了警局,将此人的资料进行调查,心想已经死这么多人,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她继续杀人。


隔天,王小川照着资料上的地址找到晓梅的前男友家,她的前男友家是一栋透天的别墅,占地十分宽敞,十分新颖的欧式风格的四层楼高的建筑物,从建材和装潢来看,这里居住一定是具有相当财富的人,他不方便打扰对方,只好暗中观察,只见大门打开后,一个年约25岁的微胖男人走了出来和门内一个美艳的少妇两个人热情接吻后离开,王小川并没有注意到在另一个角落,黄佳佳也正目赌这一幕。


王小川翻阅手中的资料,资料中写着晓梅的前男友名为林白,已婚,育有一子,家中富裕,目前在某银行中担任襄理的工作,婚姻相当美满。之前担心他已经遇害或有异常的举动,一切看起来很正常,也没有任何异常之处,心中大石终于放了下来,王小川驾着车回去警局。


当一切看起来正常,其实正是暴风雨前来的宁静,一场可怕的复仇记即将展开,人与鬼之间的斗法也正式展开序幕。


林白是一位年轻多金,体格强壮,斯文有礼的年轻人,年纪轻轻才25岁就当上银行的襄理,正代表他的才干确实卓越,这是外人对他的认知,实际上,他能在这么年轻当上襄理乃是他老婆的父亲是银行的董事长,且又是董事长的千金小姐,但不管如何,年轻多金斯文有礼的外貌自然容易捕获少女的欢心。

三年前,他和晓梅在一起时,早就已经是有妇之夫,晓梅在他的花言巧语下和他胎珠暗结,晓梅知道他很有钱,也知道已婚的事实,但林白知道她怀孕后,脸色充满着惊奇与不安。晓梅却将林白的表情误以为是喜悦,直到林白说要将小孩拿掉,晓梅当然是千百的不愿意。林白只好哄晓梅,他才刚出社会,积蓄不多,无力养小孩,晓梅在林白的连哄带骗的情况下,将小孩拿掉,过没多久,林白就搬家,晓梅打了许多通电话却找不到林白。

晓梅的父亲是一位年长的老道士,长期耳濡目染之下,对道术也略知一二,在愤怒之余,摆了一个道教禁用的阵法,此阵可提升死者冤气,随着吸取阳间男子的精血提升法力,但法术极为阴损,将来转世,将沦落畜生道,十世甚至百世不得为人,晓梅于阵内自杀身亡,瞬间,阴风大作,怨气将整间屋子笼罩,晓梅的父亲原本躺在床上休息,突然全身发冷,感受到强烈的怨气出自女儿的房间,急忙赶到。但为时已晚,女儿去世却以邪阵助威,晓梅的父亲心存仁慈,不想女儿死后沦落到阿鼻地狱,更不想伤及旁人,立即摆了一个罗汉伏魔阵将晓梅的冤魂暂时镇住。等入棺后,并将魂魄移到幕地。当初,晓梅的父亲就找了一块偏远的地方安葬女儿的尸体,并摆阵压住怨气,只要晓梅的阳寿尽,自然就会去投胎,今世的冤孽,就此化解,岂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晓梅竟然蛊惑年轻男子吸取精血,增强法力破阵而出,找到生前的男友林白,居心叵测的她将有什么样的报复手段?

到了午夜,林白的老婆王湘君突然大叫一声从恶梦中惊醒,斗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下,呼吸急促到上气接不到下气快,心脏还不停地砰通砰通地跳动,露出了恐惧的神情,仿佛看见鬼,林白也被他的老婆尖叫声吓醒,赶紧起床,却只看见老婆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林白轻轻搂住王湘君,在她的耳边轻声问:「你怎么了。」

王湘君一言不语,只见她被吓着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林白安抚着王湘君,过了良久,王湘君神情总算比较镇定,林白说:「这几天,你怎么一直作恶梦,要不要去给医生看一下!」

「不用,也许我这几天真的是太累,明天我会向公司请长假,休息一阵子。」

「这样也好,你就早点睡吧!」

如果林白仔细一点看,他会发现在床的角落阴暗处有一个女子正看着这一切,嘴角正挂着得意的笑容,但他并没有注意到,转过头就睡着了。

王湘君躺了下去,心想这几天恶梦中出现的女子都是同一人,那是个令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恶梦,恍如是真实一点都不像是虚假。

在梦中弥漫着一股腐臭败坏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里,散发的气味让她有呕吐的感觉,一位年轻陌生的女子出现之后,用相当恶毒不堪入耳的字眼辱骂她,骂得越来越激动,这位女子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表情变得相当狰狞,双手用力抓住湘君的手臂,湘君拧紧眉头,指甲深深插入手臂的肉中,痛的湘君不得不醒来。

一想到这,她斜眼看了右手臂竟然有一个红色的手印,还参差些鲜血,天啊!难道这梦是真的。

刺眼的光芒照得眼睛难受,林白恍惚醒来,看看闹钟的时针才指到七点,转头发现王湘君仍在睡梦中,她睡梦中的笑容是多么甜美和昨晚被惊吓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这几天晚上,王湘君不停做恶梦,嘴中不断发出呻吟的声音,她到底是作了什么样的梦呢?

林白相当好奇,不管,他用什么样方式问王湘君,她总是推说不记的自已作了什么样的梦,毕竟林白平时上班也相当疲累,不希望自已也成为他的负担。

湘君心想这只不过是个梦,总有一天这恶梦会过去的,内心也不是这么在意,毕竟对现在人而言,鬼神之说不足信也,那是因为她的生命还没遭受到威胁,否则也不会这么淡然化之。

此时的湘君正静静躺在床上,林白起了身,轻轻抚摸湘君的头发,口有点渴,伸了个懒腰,下了床,穿好拖鞋,朝房门走去。

他走到厨房将冰箱中的牛奶拿出,咕噜咕噜一大口的灌下去;随后,又走到客厅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拿起桌上的遥控器,电源键一按下去,电视打开了,转了几个频道都没有一个是他喜欢看的频道。
难得假日,老婆王湘君还在呼呼大睡,宝贝儿子林小雷也尚未起床,一大早就只有他一个人独自在客厅与电视为伴。

大白天,林白闲闲无事,躺在沙发上,电视转来转去,最后,转到音乐台,听着国语老歌,随着嘹亮的歌声,眼皮也渐渐感到沈重,开始昏昏欲睡,缓缓阖上了疲惫的眼皮,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突然,他感觉自已的手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


他回头一看,却看到晓梅苍白的脸挂上一张十分狰狞可怖笑容,那双眼睛瞪大了盯着他,看起来相当诡异的样子。


林白睡着迷迷糊糊,尚未察觉有何不对劲,盯着晓梅看了一阵子,猛然想到什么似,心头一惊,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吓得挥舞双手,不知所措。

我这么爱你,你是怎么对我的?我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牲。」


「你玩弄我的感情我就要你家破人亡!」

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只希望能盖过晓梅凄厉的叫声。不要,求求你,不要!

整个客厅充满了那些绝望而悲惨的叫声!

他隐隐约约听见了一声惨叫,那是从他自已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他吓着睁开了眼睛,大口地喘着气,两眼一片茫然,变的空洞黑暗而了无光彩。

「你怎么了,是不是作恶梦了!」

当林白醒来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看到王湘君正半坐在他身边,她正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安怃惊恐的情绪。

王湘君看了一眼林白的眼神,总觉得他的眼神里隐藏着些什么,「是不是公司发生什么事了?」
林白呼吸早已急促不堪,惊魂未定看着老婆王湘君,心想:「不可以让她知道晓梅的事,刚刚只是一个恶梦,晓梅已经死了,这一切都只是个梦。」,一想到这里,他安心了许多,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将她敷衍过去。

但这梦太真实,尤其,最后一句话,「家破人亡」让他感到十分的恐惧,躺在沙发上,全身冒着冷汗,额头还冒出一粒粒斗大的汗珠。

他坐起身来,环视着四周。似乎缺了什么?客厅如此一尘不染,看起来总像缺了什么,却又像什么也不缺。思考了老半天,他仍然没有想出那里不对劲,不自觉的开始有些烦躁。

他甩甩头,赶走脑袋中那些无聊的问题。

他脑海中想到什么似,心中隐约有些不安的感觉,在瞬间睁大了双眼,忽然惊恐大叫,小雷呢?我的儿子小雷呢?林小雷在那里?

他的五官因为害怕,而过分扭曲着,看在王湘君的眼里,内心不由自主生出一些寒意。

王湘君虽然惊恐,仍然起身抱住了林白,双手围绕他的脖子,她迭声问发生了什么事。他却不闻不问,将王湘君推开,脚下不停,直奔到三楼,他的心脏紧张得要跳出来,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林小雷的房门用力打开。

林白内心的恐惧更加浓烈。

他没有看到他的儿子小雷。

他疯狂大叫小雷的名字。

小雷不在房间。他的人在那里!

他的内心却不停地颤抖着,双眼环视着房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却没有小雷的踪影,他开始崩溃了。

「爸~~~~~

稚气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出现,他又惊又喜,转过头,看到他的儿子小雷,睡眼蒙眬正站在他的后面。
此时,王湘君也从楼下赶了上来,「你怎么了?好像着了魔一样,小雷刚睡醒去厕所刷牙洗脸,我还没来的及告诉你,你就冲了上来。」

也许是那一个梦让他感到不安,做出疯狂的举动,如今,小雷和湘君都在他的身边,刚刚做了只不过是一个恶梦,让他又心安了不少。

林白脸上绽放一个笑容,右手举起抓了一下自已的头,「没事,我刚只是作了一个恶梦。」

他蹲下去,伸出双手将地上的小雷抱起来,紧紧拥在怀中。

一滴温热的眼泪,从他的眼里落到了孩子的小脸上。

小雷的目光呆滞地直对前方,那张小脸的表情特别凝重,这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小孩该有的。他缓缓地伸出了小手,他的手指修长而光滑,指尖对准了正前方。

林白沿着儿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在楼梯阴暗的转角,晓梅正站在那边,嘴角微微一撇,那是一种怪异的表情,消失在他的面前。

林白一惊,难道,那不是梦。

没多久,小雷又变得十分活泼,开心伸出小手围绕林白的脖子,开心叫「爸爸~~爸爸。」

王湘君轻轻推了林白一下,「你今天怎么了,不太像平常的你。」

林白低着头,「没事。」,一阵冷汗从后脊梁渗了出来。

他知道这不是梦,晓梅回来了。

晓梅真的回来了。

这一天夜晚,王湘君在厨房里开心炒菜,嘴里哼着流行歌曲。

她一会儿就将菜全都炒好,一一端上餐桌。

清蒸鳕鱼、苦瓜炒肉丝、炒青菜,还有一个人参鸡汤,菜色看起来还不错,也许是因为饥饿的缘故,林白感觉到这顿饭菜要比山珍海味还要好吃。

林白看着桌上的菜色,光闻到味道,口水就流下来了。

「妈妈,鱼看起来好好吃唷。」,林小雷很开心说着。

王湘君便顺手挟起一块鱼肉放进小雷的碗里,她笑咪咪看着小雷:「小雷要多吃一点,才会长的高又壮。」

林小雷说了声谢谢,低着头猛吃饭菜,仿佛饿了很久似的。

林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前的一切是阖家欢乐的场景,但只要一想到白天发生的一幕幕场景,就实在没心情吃饭了。

王湘君看见林白一口饭都没碰到,便也挟了一些菜在林白的碗里,「亲爱的,你今天怎么了,整天脸色都不太好看,要不要去看医生。」

林白勉为其难挤出些微的微笑,「昨晚,我没有睡好,才会食欲不佳。」

王湘君一听到「昨晚」两个字眼,全身颤抖了一下,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神里似乎还藏着什么东西,却回避着林白的目光。

她的眼神是如此奇怪,让林白更加深心中的疑惑:「你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没事,快点吃饭,不然饭菜都凉了就不好吃。」

 林白心中感觉有些不安,总觉的那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随手扒了几口饭,应付一下,便上楼休息去了。

林白回到了卧室,整个人就躺在床上,白天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件让他的心情感到有些烦燥与不安。

整个人瘫在双人床上,但是并没有在睡觉只是发呆地看着天花板心想为什么晓梅会出现在他家,这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让他整天精神不宁。
 
不知过了多久,林白的眼皮也感到沈重,进入了梦乡。

他睡了一阵,迷迷糊湖中只觉得有什么声音细悠悠地飘过来,一丝一丝地往耳朵里钻。不想听,那声音却顽固地萦绕在耳边,直到他的神经突然一动,一下子清醒过来。

那是一阵抽泣声,相当低沈,而又满含着哀怨和痛苦。

谁?这大半夜的,是谁在哭呢?

他的眼睛睁开,朝着声音方向望去,却没有半条人影。

那声音是从那里来呢?

他看着四周,不放过任何角落,最终,诧异的目光停留在了梳妆台的镜子,镜面明亮无暇,这声音的源头,竟然是从镜子中传出来!

他仔细注视着镜子,镜子内也有一个人在注视着他。

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镜子里的人竟然是晓梅,她脸上诡异的笑容,让他感到全身冰冷,一阵凉意直窜上脑门,全身开始禁不住的发抖。

「不,这是一个恶梦,只是恶梦而已。」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能大声地叫喊了起来,但晓梅只是冷冷笑了几声
林白眼睁睁地看着她从镜子中走了出来,笑声离他越来越近。

他闭上眼睛,再也不敢继续想下去,他仍然努力使自己相信这只是场恶梦。

一双冰冷的手已经紧紧扼住林白的咽喉。

林白已经无法再思考。他只能本能地开始挣扎,他用力地推开晓梅,伸手想掰开那双掐住他的手,他想多呼吸一点空气,他需要更多空气!

耳边传来尖锐刺耳的笑声,越来越开心。

他没命似的大叫起来:「不,我不想死,别过来……」

「林白、林白、你怎么了,不要吓我。」,王湘君正坐在床边用力摇着他的身体。

林白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墙上的时钟,敲了十二响,正是午夜十二点,他满头大汗,原来,刚刚只是作了一个恶梦。

他仔细地回想着发生过的一切,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真的醒了。跑到镜子前面,他的脖子有很明显的手印。

不,这不是梦。

「不!」

他大叫了一声,飞快地跑出卧室,打开了外面的房门。

突然,他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影。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额头冷汗不断着流下。在门口昏暗的光线下,他睁大着双眼,渐渐地看清楚了。

门外站着正是他的儿子小雷。

他眼睁着圆圆看见小雷的身边有个人影一闪,缩到了他身后,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他还是看清楚了,竟然是晓梅,那张脸没有一丁点血色,直瞪着他瞧,冷笑了几声,他感到自己越来越紧张,一丝冷汗从额头沁了出来。

王湘君走过林白身边时,仔细地看了看他,突然有了一种陌生感,立刻就让她的心凉了半截。林白赶忙努力眨了眨眼睛,再仔细一看时,小雷的身后什么都没有了。

「喂!你不要吓我,怎么了。」王湘君的声音听来也有些紧张。

林白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慢慢走回去,闭上了眼睛倒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正在想什么。

时间过着很快,一个月又过去了,林白开始惊觉老婆和过去似乎有点不同,连他唯一的小儿子,也不再活泼乱跳,但却不知原因何在?他坐在餐桌上和老婆还有小孩一起吃晚餐,看着儿子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饭吃了几口,就说吃不下,上楼回到他的房间去。老婆缓慢吃着饭,却一言也不发,偶而挟几样菜到碗里,这几天,箱君的话越来越少了,两夫妻之间感觉越来越像陌生人过去。这些转变让林白有点摸不着头绪,他内心有许多的疑问,却也不肯面对现实,不肯相信晓梅回来的事实,他只愿意相信这一切只是夫妻之间沟通出了问题,但事情真的就是如他所想像的一般吗?

林白照往常一般看着电视,心理却想着这阵子家中怪异的现象,却百思不得其解,心中一烦,站了起来,向卧室走了去,却听到他儿子的房间有女人的说话声,心想王湘君不是回卧室了,那在他儿子房间的女子是何许人也?贴近房门想要听她们在说些什么,声音却消失了。此刻林白的思绪相当混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房门打开。

他儿子林小雷歪着脑袋趴在地上看着林白,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什么,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滴得满身都是。在他的手里,抓着一团血肉模糊的老鼠肉,那是一只刚死不久的大老鼠,,已经有不少蛆虫在里面拚命地蠕动,地上还有一颗噗通噗通跳动的心脏。他伸出舌头将嘴角的鲜血舔了干净,天真的笑容和血腥的画面根本不成对比,林白看见此幕,胃部一阵搅动,马上冲去厕所将今天吃进去的晚餐吐了出来,这个家到底发生什么事?

一切的改变太过于突然,让他内心开始感受到恐惧。他再度走到小孩的房间,却不见老鼠的尸体,儿子嘴角的血丝也不见,心想难道是我看错了。小孩天真的笑容,伸出双手,叫着:「爸爸,抱抱。」
林白露出笑容,将小孩抱在怀里,却没注意到一颗老鼠的心脏从小雷的口中跳落了下来,掉在地上还不停地砰咚砰咚的跳动。林白心想也许是自已这阵子太过于劳累,才会胡思乱想,我的小孩怎么会去生吃老鼠,想到这,胃又感到有点不舒服。

夜深了,林白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房间,又看见老婆正在化妆,将自已打扮着相当艳丽,身穿着相当年轻的衣裳,相当不符合她这年纪应有的穿扮,引起了林白的猜忌。

「老婆,这么晚了,你穿成这样是要去那。」

只见王湘君冷漠的表情一句话也不说,还是专注于化妆,将眉角修了一修,看似满意的表情,笑了一笑,完全对他老公说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王湘君对林白的言语不予理会,专注看着镜子,不断着化妆,对四周的事物完全不理会。林白心中升起无名的怒火,将王湘君镜前的化妆品扫落一地,怒道:「这几天晚上你趁我睡觉时偷溜出去,去了那里今天不给我交代清楚,不会放你干休。」

王湘君发怒了,狠很甩了林白一巴掌。

林白吓呆了,湘君竟然甩了他一巴掌,一向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她会出手打他一巴掌,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只见湘君气呼呼说着
:「你这贱男人敢管我,老娘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

湘君说完后,嘴角挂起一丝诡谲的笑容,尤其是那一双眼睛。

一双带着仇恨的眼睛正怒视着他!

缕缕寒气,正侵入林白的心房,那个声音是多么熟悉,他明白那不是湘君的声音,而是晓梅的声音。
整个人从愤怒转为惊恐,只好眼睁睁看着湘君离去而不敢阻挡。

看在林白的眼里,内心相当震惊,心头冒出了一个念头,王湘君中邪了,又想起他儿子在晚上的行动异常举止,等湘君离去许久之后便悄悄下了床走上楼去儿子的房间,却听到他儿子的对话:「阿姨,今天晚上的炸鸡好好吃,明天,还可以带给我吃吗?」

只听到另外一个女人声音说道:「小雷乖,听阿姨的话,明天,阿姨就会带炸鸡给你吃。」,这声音听在林白的耳里太熟悉了,又是晓梅的声音!他向后退了几步,额头上已经布满冷汗了。

此时的林白突然想通,原来晚上我看到小孩吃老鼠的那一幕是真实,只不过,小雷误把老鼠肉当成鸡肉,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烈,猛然将门打开,只见他儿子乖乖的躺在床上,仿佛好像一切都是他的幻觉,林白走了进来,向四周查看了一遍,没有任何的人影,窗户紧闭,心中疑惑越来越多,摸了一下自已的头,走出房门,将门关闭,走了几步,又折回,将耳朵贴近门,四周安静着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心想也许是自已听错了,背后冒出了一个女子阴沈的笑声,林白猛然一回头,却没看见任何人影,但全身已经被吓着冒出冷汗,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什么都不敢想,正要走回卧房休息时,儿子的房门慢慢着打开,只看见一颗人头慢慢出现,嘴里含糊说道:「爸爸,你这么晚不睡,跑来这里做怎么!」,此时的林白已经被吓着脸色苍白,六神无主,两脚发软坐在地上,一见是他的儿子,心里松了一口气,林白站了起来,摸着儿子的头,说:「没事,爸爸现在要回去睡觉了。」

林小雷的嘴巴里似乎有东西在蠕动着,林白仔细一看,只见一只小老鼠的头竟然在他儿子的嘴里吱吱叫。林白吓着脸色又发白,指着林小雷的嘴,林小雷笑咪咪将暗红的血块粘糊糊地布满了那老鼠的身躯从嘴里拿出来说道:「爸爸,你也要吃嘛!明天,我叫阿姨也帮你带一些给你,这个鸡腿很好吃。」,说着说着又将小老鼠放进嘴里,嚼了几口。

林白坐在床的边缘上,整个人不知所措,心想为何会发生这些事情,双手抱着头,眼泪一滴一滴流下,心思相当紊乱,想了许久,总算想出一个对策。

林白自言自语说着:「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嗯,好吧,就决定这么办。」,转过身躺在床上睡着了。

今日王小川好不容易放假,开车四处游荡,刚好经过林白的住宅,心中突然一阵发毛,却看不出这住宅和一个多月前有何不同之处,只是心里有一股声音叫他赶快离开这里。林白刚好从房子走了出来,林白和之前王小川所看到的林白有了极大的差异,若非此人是从该房屋走出来,又带着一副复古眼镜,似乎认不出他就是林白,如今的林白瘦了一大圈,两眼的黑眼圈相当深,从他走出屋子的姿态来看,似乎相当害怕这栋房子,到底这栋房子有何东西让他如此的害怕?

王小川走了过去和林白打了招呼,从口袋中亮出警证,自我介绍说:「你好,我是警官王小川。」
林白瞧了王小川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将公事包一提就准备要离开,王小川开口说:「请问你认识刘晓梅吗?」

林白听到这个名字,全身颤抖了一下,停住了身子,转过头来,紧张的说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王小川伸手去口袋将晓梅的照片拿了出来,说道:「我知道她已经找到你了,你再躲避也没用,再想看看,真的不认识相片中的女孩子。」

林白看了照片中的女孩,全身如被雷电到一样,颤抖的很厉害,两脚发软,不自主的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哭诉着说:「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去自杀?我已经有老婆了,这件事不能让我老婆知道,她是无辜的。」

林白坐在地上不断着哭,路过的行人经过后,看到一个大男人竟然坐在地上哭都觉得很好奇,但又不敢停留在旁边看戏,王小川看了这情形,只好将林白扶起来,将他带去自已的车上,开着车去一家咖啡厅,找了位子,两个人坐了下来。

林白发抖的手拿起了杯子,慢慢着喝了一口水,开始回想当年认识晓梅的经过。

当年,我结婚后,没多久,老婆就怀孕,做那档事也不方便,男人总是会有正常的需求,但我不敢花钱去色情场所,怕得了病,被老婆知道那就吃不完兜着走。

我老婆怀孕已经三个月了,当时我在银行中担任经理的工作,每天从早忙到晚,家里的工作也没人做,所以就请了一个佣人帮忙整理房子,晓梅就来应征,她当时的年纪很小才十六岁,原本我觉得她年纪太小不适合作这种工作,不太想录用她,但她一直很想要一份工作赚钱养家,我看在她一片孝心上面,就录用她帮佣,当初,我真不该录用她,一切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某天,我老婆回娘家,我那天去应酬喝了不少酒,回来之后,躺在沙发上,晓梅走了过来,帮我脱去身上的衣物,接下来,你也应该猜的到发生什么事了。从那天起,我每个月都会汇给她一笔钱,且她又年轻貌美,我也经不起诱惑,自然而然和她的关系又越来越密切,但我心中又很害怕老婆有一天会知道这件事,安全措施做的很好,谁知道晓梅会怀孕,这真是让我相当意外,她一直逼我要娶她,她愿意当小老婆,她那知道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老婆的娘家给我的,别人看我风风光光,却不知道风光的背后都是依赖我的娘家。我为了安抚她的情绪,先答应她的条件,另一方面我也劝她将小孩拿掉,她一直不肯拿掉小孩,你都不知道我花了多少的口舌才说服她拿掉小孩。后来,我老婆也生了小孩,还待在医院,就藉这个机会,马上搬家,连电话都换了,总算摆脱了晓梅,但没多久后,就听到晓梅的死讯,我的内心真的很后悔。

王小川听了这个故事以后,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晓梅死后!心中就只想要找你报仇,看样子她已经找到你了。」

林白一听脸色发白,害怕着说:「那我该怎么办?」

王小川说:「如今之计,我们就只好找晓梅的父亲帮忙,他也是一位法力高深的道士,或许他会有办法帮你。」

林白面有难色的说:「他女儿是我害死,他会愿意帮我的忙吗?」

王小川拍了林白的肩膀,说道:「等见到她父亲,诚心道歉,我相信他会原谅你,且帮助你。」

林白充满感激的看着王小川,「谢谢你,王警官,真的谢谢你。」

他们出了咖啡厅,才发现天色突然变暗,天空还飘下绵绵细雨,似乎透露出危机已经悄悄的逼近。

王小川和林白两个人快速行驶着车,车窗外一些低矮破旧的平房显示车子正在进入城外的郊区开往晓梅父亲的家那一带荒废的田野有着许多翠绿的树林,相当寂静,只有风声不时从车窗狂嚣而过。
天空乌云密布,闪电及雷光照耀着大地。整个天地间被笼罩在灰暗之中,马路上好像只有这一辆汽车在行驶。

过了许久,王小川内心开始感觉不对劲,整个景色都是不断在重覆,照时间计算,应该早就该到晓梅的家,为何会在同一个地方绕圈子,绕了好久却还没到达。

林白说:「王警官,我们好像遇到鬼打墙了,怎么办?」

王小川皱着眉头说道:「是啊!我们被困住了,晓梅似乎不想让我们去她家,不要紧张,将我后座的箱子拿过来。」

林白伸手到后座摸到了一个封闭的纸箱,拿到前座放在大腿上。

王小川将车子停在路边,小心翼翼将箱子打开。

林白在旁边不耐烦的说道:「这箱子里面是装什么东西?」

王小川急忙将箱子打开,拿出了一座四面佛的佛像,霎时,金光四射,乌云渐渐散去,阳光照射了下来,王小川笑嘻嘻着说:「幸好我有先见之名,早上我去你家时,顺便带着这尊佛像,还特地请泰国的师父帮忙开光,用限时挂号邮寄到家中。」,他的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

林白疑惑着问道:「你怎么会想到去买这尊佛像?」

王小川神秘兮兮说着:「前阵子,我去找过晓梅的父亲,他一看见我,相当吃惊。」

晓梅的父亲说道:「你上次来我这,已经被晓梅知道了,我只能提点你,要小心一点,晓梅怨气太重变成厉鬼,千方百计想要报仇,只要妨碍她报仇的人,一个也不会放过,我看你这件案子就这样算了吧!不然连你的小命也不保。」

乍听之下,这可是不得了,我才年约二十五岁,未婚,还没享受过恋爱的滋味,还不想这么早死。

在我诚恳求晓梅的父亲的帮忙,他不忍我枉死在晓梅的手上,多增加一条冤魂,便叫我去买一尊四面佛放置屋内,早晚诚心的念经拜佛,便可保佑平安,晓梅的法力再高也难以伤害我,一听马上当场打电话去泰国找一位与我交情相当好的朋友,他在泰国可是有名的法师,当他知道我有难便马上将佛像开光之后寄到台湾。幸好,今天早上我一收到,马上就派到用场,说到这,又开始洋洋得意。

两个人看天色不早,便急忙将四面佛收了起来,进了车内,连忙赶路到达晓挴的家,王小川没想到这一趟之行竟然会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晓梅的父亲正躺在大厅的椅背上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察觉到王小川的来临。

王小川在屋外叫喊着:「晓梅的爹起床了。」

晓梅的父亲睡惺惺的双眼慢慢打开,看见两个模糊的身影,说道:「谁啊!」

「是我啊,警官王小川。」

晓梅的父亲起了床,赶紧将门打开很热情的招待两人,王小川简单介绍了林白的背景,晓梅的父亲瞪了林白一眼,说道:「我女儿就是被你害死,还来做什么!」

转身就要把门关起来,林白立即跪在地上哭诉:「老先生,我知道错了,但请你可怜我的老婆小孩,他们都是无辜,请你救救我们一家人吧。」

晓梅的父亲老泪纵横说道:「我家的晓梅才无辜,为了你这禽兽去自杀。」,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眼泪。王小川在旁边看着是相当心酸,在旁边说道:「晓梅的爹,晓梅的死确实林白要负责任,但犯不着让他们一家人去赔晓梅的一条命,更何况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就救救他的妻儿吧。」
晓梅的父亲仰天说道:「晓梅昨晚有来找过我,她真是一个好孩子,生前对我非常孝顺,死后还常回来看我,我也劝她算了吧,但她不甘心让那些伤害她的人还活在这世上逍遥快活,我也只能苦苦劝她要想开一点,她根本听不进去。」

说到这,晓梅的父亲长长叹了一口气。

晓梅的父亲回过头对着警官王小川说道:「警官你是无辜的第三者,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晓梅昨晚还特地交代我,叫你不要管这件闲事,不然,她也不会放过你,至于这家伙和我女儿之间的恩仇就让他们自个儿去了断吧。」

林白跪在地上不起,晓梅的父亲看了心理也难过,在两相为难之下,只好说道:「解铃尚须系囹人,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晓梅的父亲到厨房里拿出了一把菜刀丢在林白的前面,说道:「自尽吧,用你一个人鲜血换取老婆和小孩的性命。」

林白拿起了菜刀,看着锋利的刀刃,紧张到汗珠一颗颗从脸上掉了下来,王小川见状想要阻止,晓梅的父亲说道:「你不死,晓梅是不会放过你一家大小,男子汉应该要自已承担这个责任,不要去牵累到无辜的家人。」

林白手微微发抖,握起菜刀渐渐离胸口越来越近,刀尖已经抵达了胸膛,慢慢着刺进去,鲜血泊泊流了出来。突然,林白叫了一声:「唉唷!痛死人了。」,将菜刀丢到一旁去。

晓梅的父亲叹了一口气,作手势叫他们离去,王小川扶起林白走了出去。

林白看见王小川的四面佛,心生歹念,冲上前去将四面佛抱在怀里,仰天长笑,大喊着:「有了这四面佛,就看你还能耐我何?」

王小川看见,也赶忙跑了过去,深怕四面佛被拿走了,说道:「先生,这四面佛可是我花钱去买,你想要就自个儿去买吧,请不要拿我的四面佛。」

林白看着四面佛,紧紧抱着,将王小川推开说道:「这四面佛我要定了,过几天,我就去找法师作法,让晓梅这辈子永不超生,哈哈哈。」

晓梅的父亲听了走出房子说道:「你这没良心的家伙,将我女儿害死,竟然敢说出这种话,晓梅已经不是普通的厉鬼,想要对付她不是那么容易。」说完后,便转身进入屋内用力将门关了起来。

王小川趁机抱住四面佛想要抢回来,但林白抱着很紧,两人不断的拉扯,你来我往,林白伸出右手用力推王小川,王小川向右边闪开,林白用力过猛反而跌倒在地上,四面佛也被摔着四分五裂,王小川赶紧跑过去捡起四面佛的残骸,说道:「怎么会这样。」

林白的脸色开始发白,抱着头说:「怎么办,都是你这臭警官抢我的四面佛。」

王小川闻言怒斥:「明明就是你抢我的东西,我现在要以强盗罪现行犯逮捕你。」,将口袋中的手铐拿出,林白拔腿就跑,王小川紧接着在后面追赶,两个人开始了你追我跑,林白跑了一段路,气喘如牛,上气接不到下气,总算被警官王小川追上,两个人就在地上翻滚着,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好不容易,王小川才将林白制服,将他的双手铐上手铐,带回了警局。

这一天夜晚,林白待在警局的牢房,一场赤裸裸残酷的悲剧生在他的家中。

林小雷在房间中玩着积木,旁边有一个女子轻轻抚摸着小雷的头说道:「小雷,你喜不喜欢阿姨。」
林小雷很高兴说道:「喜欢啊!」


突然,楼下传来王湘君的声音,「小雷早点睡,不要再玩了。」

林小雷大声的回应着说:「我知道了。」

「阿姨,我妈妈叫我要睡了,明天你还会再来陪我玩吗?」

女子笑着很诡异,脸上一副漠然的表情,不说一句话,只是点了点头。

林小雷笑咪咪着,双眼慢慢阖上。

女子的头慢慢接近小雷,只见小雷的嘴巴微微张开,冒出阵阵白烟,白烟像是有生命似的慢慢被女子
以鼻吸气,尽数全部吸入体内。

小雷从此之后,双眼再也没有机会打开了,女子笑着越来越开心,说道:「林白,当初你害死我的小
孩,今天,你的小孩就拿来抵命吧。」

女子渐渐消失,同时,王湘君走楼下上来,将小雷的房门打开,看见小雷安稳的躺在床上,心想:

「今晚,这小孩满乖,叫他睡就睡,一点都不吵闹。」

王湘君看了手表,都快十一点,林白怎么还没回家,但王湘君的心中却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倒希望林白永远都不要回来。王湘君心想:「我怎么会有这种念头,最近,我到底是怎么了。」

她一步一步走向厨房,才发现自已这几天的变化,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林白,我要你血债血还,家破人亡,哈~~~~~~。」晓梅的声音竟然从湘君的喉咙中发出来,内心中隐藏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那是一股夹杂着怨与恨的情绪。

王湘君去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将刀子用磨刀石,磨着闪闪发亮,拿去卧室藏在她的枕头下,心想:
「只要看到他和这个贱女人在一起这么幸福,我就好恨好恨,只要刀子刺入他的心脏,林白死了,接下来就剩他了。」王湘君笑着好灿烂,她看着墙上的时钟,走到镜子前,又开始化妆,将自已打扮着漂漂亮亮,今晚,她用红色的唇膏将嘴唇涂着像血盆大口,相当亮丽。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已相当满意今晚的打扮,又去柜子里特地挑了一件相当年轻的粉红上衣和短裙,在这夜里又去外面厮混了。
过了几天,林白被释放,原本自信开朗的外貌已经不再复见,身上的衣服几天没洗发出恶臭味,路人远远闪避,这时如果他说出自已是银行的襄理,大概也不会有人相信。
在深夜中,他回到自已的住处将房门打开,走了进去,整个人相当疲惫摇摇晃晃进入卧房,只见王湘君躺在床上睁大双眼怒视着他,眼神凌厉,血盆大口,身体周围弥漫着薄薄雾气,雾气中隐隐约约浮现了一张晓梅的脸。
林白这几天相当折腾,没有精神去注意到湘君的异状,打开衣柜将换洗的衣物拿出,走进浴室将全身冲洗。
林白洗完澡后,换了衣裳,走出浴室,回到卧房,一转身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王湘君偷偷看了林白一眼,等待林白进入梦乡后,呼呼大睡,偷偷将菜刀从枕头下拿了出来,慢慢接近林白,用力一刀刺下去,林白刚好转了身,这一刀刺在林白的手臂,鲜血直冒了出来,喷着满床都是鲜血,王湘君满头散发,握着菜刀狠狠瞪着林白,林白看到王湘君狰狞的表情,心里产生了恐惧,怒斥:「你疯了,拿菜刀砍我,不要开玩笑,这会死人,快点将刀子丢掉。」
王湘君只是一直笑,看着血从林白手臂不断着流出竟然带给了她莫名的快感,那种感觉有异于男女情爱,她将刀子从林白的手臂拔了起来,看着刀刃上的鲜血,用舌头去舔干净,血沾满了王湘君的嘴角,王湘君看着林白受伤的样子,笑着好开心,慢慢走近林白,林白吓着往后倒退贴着背后的墙壁,无路可逃。
湘君拿起刀子用力往林白的身上刺去,林白举起右腿往湘君的肚子踢了一下,湘君往后飞了出去,刀子掉到地上,但林白的右手血越流越多,他感觉自已的意识变的馍糊,她又爬了起来,衣服却沾满了鲜血,看到林白的眼神渐渐无力,知道林白流血过多,意识不清楚,她拾起了菜刀走向林白,往林白的胸口用力刺去,林白大叫一声,鲜血不断着喷出,王湘君被火热的鲜血喷着满脸都是,此时的湘君终于惊醒,看到了手上的菜刀,也看见躺在地上的林白,害怕着将刀丢掉,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突然想到好几天没见到小孩,心生不祥的感觉,走进林小雷的房间,看见小雷很安稳的睡在床上,她走近用手指在小雷的鼻子探了一下,竟然没有呼吸,王湘君发出一声惨叫,她的意志终于崩溃。
没多久,救护车到了,王小川警官也赶紧过来,看到林白的尸体躺在墙边,王湘君疯疯癫癫的模样,心中懊悔不已,想当初将佛像要是借给林白,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一切看似结束,但另一个悲剧才正在酝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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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真相

在台北市区某所女子高中的上课钟声响起,一群女学生像沙丁鱼挤进一间不是很宽敞的空间,一位年轻俊俏的男老师手上拿着课本走进教室,女学生们宛如见到明星般的尖叫了起来,隔壁的老师还以为发生了命案,纷纷跑来,才发现根本没有事发生,只是女学生们看见俊俏的老师发出惊叹的叫声,其它老师觉得没趣就走回教室继续上课。

该名俊俏的老师在黑板上写下名字「孙云翔」,才刚写完,底下的女学生又在窃窃私语。

所有女学生看着这位英俊的老师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心脏正砰通砰通跳着,太帅了,真是太帅了
「唉唷,这老师长的好帅,就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有女朋友也没关系,只要他还没结婚,我们都有机会。」

「他会不会是双性恋啊!」

「双性恋也没关系,不要是同性恋就好了。」语毕又是一阵笑声。

一群女学生在台下叽叽喳喳说的不停。

讲台上的孙云翔老师大声说:「各位同学安静,准备要上课了。」

讲台下方有一位女学生举手,孙云翔问:「这位举手的学生,请问你有何问题?」

这名女学生看起来容貌清秀,站起来轻轻地拨弄着她柔顺飘逸的长发很自然的用手拨一拨、将头甩一甩,秀丽的长发散发出妩媚的成熟女人特有的气质,其它女学生看了,有些暗骂:「这死三八,又在卖弄她的姿色,这么爱出风头真是受不了。」,但还有另外一群女学生却认为这个女学生很有女人味,果真是女人中的女人。而孙云翔老师只注意到这位女学生的上衣的领口隐约露出白皙的酥胸,站起来的瞬间,波涛汹涌的胸部若隐若现,孙云翔老师看着目瞪口呆,眼光从女学生的上半身慢慢移到下半身,这位女学生的裙子短着不能再短了,一弯腰底裤可能就会曝光,此时,台下的女学生都发现这位新来的男老师竟然当众吞吞了口唾沫,眼神直耵着站起来女学生的大腿。

「老师好色唷,一直瞧着班长的大腿」,从学生中,有人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话。

原本安静的教室又骚动了起来,孙云翔老师才发现自已失态,脸红了起来,手搔着头发,说:「请问这位同学你举手有什么事?」

「老师,你有没有女朋友?」

「目前没有,没么事就请坐下,不要再问这些隐私的问题。」,孙云翔说完后,请各位学生安静,便拿起点名簿开始点名,「王俞君」、「刘宜雯」、「蓝海媚」等一一点完名后才知道刚刚举手的女学生,她的名字叫林秀玲,才高中二年级已经长的婷婷玉立,标准的美人胚子,而且还是班代。
孙云翔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着一些物理的数学式子,底下女学生不安份的讨论这位新来的男老师长着多么帅气,不少女学生的魂早就被这位年轻英俊的老师给勾去了,根本没有人专心听课。
好不容易,总算下课了,孙云翔用迷死人不用赔钱的笑容向各位女学生说:「下课。」当他离开教室,一群女学生尾随着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后面跟着学生是准备被处罚。进入了办公室,女学生围绕在他身边,每个人七嘴八舌问了很多问题,一直到上课钟响了,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教室上另外一堂课。

黄佳佳躲在暗处看到女学生包围着这位俊俏的男老师的这一幕,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这也代表着一场阴谋即将进行,这一次的牺牲者又是谁呢?

「当~~~当~~~当~~~」


放学的钟声响起,代表一天的课程的结束,学生们赶忙着收拾书包有说有笑着离开学校。


秀玲和她的学姊小珍两个人手牵手走在路上,谈论着秀玲这学期班上来的新老师,「你们班新来的男老师真的好帅,我今天在走廊上有看到他,可惜,他不是教我们班。」


秀玲脸上挂着高兴的笑容说:「有帅气的男老师上课,上起课来就是不一样,大家都特别有精神。」


从秀玲的表情很轻易看出她对这位年轻帅气的男老师也存在少女怀春的心情,毕竟少女情怀总是诗,年少的女孩总是对爱情编织着美丽、浪漫的梦。


碰巧的是秀玲的死对头俞君走了过来,旁边是她的小跟班宜雯,两个人瞧见这一幕,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去讥笑秀玲,撇着嘴,带着辛辣的味道讽刺秀玲,「没想到在你这美丽的外表下,竟然这么风骚,不仅爱男人也爱女人,原来你是双性恋,好恶心唷。」


宜雯在旁边帮腔,讥讽她们两个人在马路上抱来抱去,不成体统,将脑海中所有辱骂的字眼都说了出来。


小珍气的两眼发白,但秀玲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着说:「干嘛!就算我是同性恋又碍着你们嘛!你们两个才更像同性恋,连上厕所都要两个人一起去,真不知道两个人在厕所里做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难怪,你们到现在都没有交过男朋友。」


秀玲笑着牵着小珍的手离开,只见俞君和宜雯两个人气着直跺脚,却不知道要如何反驳!俞君和宜雯两个人和秀玲是同班同学,相对秀玲妩媚与性感的气质,她们两个人显着像小孩子似,也因此非常忌妒秀玲的好身材与男人缘。所以,她们只要一找到机会就巴不得羞辱秀玲来掩饰她们心中的自卑。


没想到今天反被秀玲羞辱,两个人气的牙痒痒,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秀玲和小珍手牵手离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上的行人个个赶着回到温暖的家中,一切看似平静的夜晚,却充斥了不安的气氛笼罩着大地。


在黑夜中,路旁一家不起眼的露天咖啡厅,在街道上几盏微亮的路灯照射下,还颇有几分浪漫的气氛,不少的男男女女坐在紧接着马路旁的咖啡座品尝着咖啡和享受着气氛,孙云翔和几位以前的大学同学则坐在离马路边不远处的座椅喝着浓厚的咖啡,他们正谈论近来工作的状况,孙云翔拿起在桌上的咖啡喝了几口,笑嘻嘻说道:「你们都不知道,我教的那一班高中女学生长的真是正点,身材火辣一点都看不出只是年仅十七的少女,真是让人看了心痒痒,好想搞师生恋。」

李鹏开朗说道:「你在女子高中教书,被一群年轻的女生包围着感觉一定很爽。」,眼中正充满羡慕的眼神。

孙云翔兴奋着说:「当然,我教的那一个班级还有一个超级大美女,皮肤白皙,身材高佻,胸部少说也有D罩杯,裙子还超级短,说有多辣就有多辣。」,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比D罩杯胸部的大小,从他现在的言行很难让人相信他竟然会是一位高中老师。

李鹏的脑神经受到强烈的刺激,口水不由自主从嘴角滴了下来,孙云翔随手拿起卫生纸递给李鹏说:「你的口水快掉了下来,快拿去擦吧!」

还有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坐在李鹏和孙云翔中间,他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不说,只是静静着听他们说话,不时把弄手中的笔,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安。

他终于开口说:「阿翔,你都忘了当年大学时代,那件事情的教训吗?」

孙云翔一听王维重提往事,脸色大变,眼神充满着惊慌,原本热闹气氛转为一阵沈默,安静到连针掉到地上都能听的到声音,他们三人面面相觑,只见孙云翔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中的杯子不断着颤抖,头慢慢着低下,一言不发,站了起来,转身要离开。

李鹏看气氛不对,拉着孙云翔的手,赶紧打圆场消除不愉快的气氛,「不要这样,都怪你,王维,那壶不提,提那壶,那件事已经过很久了,大家难得见面,不要提过去那一段不开心的往事。」

原来,这一位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说话秀气的少年叫王维,他和李鹏还有孙云翔在大学时代,则是同住在一间房,四年大学的室友关系,感情相当好,只不过,王维个性内敛,平时不爱说笑,而李鹏则和孙云翔同为个性活泼开朗,在长时间相处之下,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当年曾发生一件三人不愿再提起的不堪回忆的往事,但王维怕孙云翔又忘了当年的教训,重蹈覆恻,才又提起当年的往事,却让孙云翔的心情跌到谷底,是什么样的往事让孙云翔不愿再想起呢?

孙云翔才转身要坐回椅子上,双眼直瞧着前方树阴底下有一个女子身影似乎相当熟悉,却想不起是谁,那女孩眼睛一直盯着他,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一眨眼的功夫,女子不见了,孙云翔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李鹏和王维两人也发现孙云翔的眼神不对劲。

李鹏用手肘推了孙云翔一下,「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孙云翔才回过神来,「没有,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不要再提这些不愉快的往事。」

王维表情严肃说道:「你们没有看新闻吗?」

李鹏和孙云翔异口同声说道:「什么新闻?」

王维将手伸进口袋拿了一张剪贴下来发黄的报纸,看起来时间有点久远,随手将报纸抛在桌上,「你们自已拿去看吧!」

孙云翔好奇的拿起了报纸,看完后,冷汗直流,全身不断着颤斗,「这只是巧合,也许只是同名同姓,不一定是他。」

王维站了起来,走向孙云翔,拿给他另一份资料,孙云翔双手颤抖着翻阅资料,全身不断着发抖,猛然站起,王维和李鹏吓了一跳,孙云翔猛然想到刚才看到的女子不就是她~~~~晓梅。他心想着:「不可能,她三年多前早已经过世,怎么还会活着呢!」

李鹏看了王维一眼,不知道为何孙云翔如此激动紧张,也顺手拿起报纸,看完后大叫:「不会吧!」
夜渐渐深了,露天咖啡厅的人们渐渐散去,平静的夜却是风暴来临的前夕。

孙云翔回到家中,躺在床上抽着烟,回想当年的事情。三年前,王维和他两人平常都是靠家教赚取生活费与学费,某天下午,王维介绍他一份家教的工作,孙云翔问:「你怎么不自已去兼这份家教呢?」

王维说:「我已经兼了不少家教,时间排着满满,这份家教工作就让给你,你不是很缺钱用?」

孙云翔家境并不富裕,从小,父母就离异,是妈妈一手将他抚养成人,懂事的孙云翔为了不给家里带来沈重的负担,靠自已打工赚钱缴学费,虽然,国立大学学费便宜,但对他而言也是一份沈重的负担再加上非常孝顺,每个月省吃简用,还可以将多余的钱寄给他的母亲贴补家用,这些庞大的支出压着他喘不过气,所幸,王维常帮他介绍家教的工作,才让他有足够的金钱去应付这些支出。

但王维却不知道孙云翔除了孝顺广为人知的一面,还有另外不为人知的一面,原来他的生活压力极为庞大,利用本身俊俏的外表玩弄了不少少女的心,但也有些许的少女愿意提供他金钱,也解决生活上金钱的压力,或许性爱与金钱所带来的快感让他热衷于爱情的游戏中,难以自拔。

孙云翔点了头,向王维要了住址和电话,花了许多时间才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地方,只见一个老头在庭院浇花,孙云翔礼貌性着问:「请问刘先生是住在这吗?」

这个老头抬头看了孙云翔说:「没错!请问你有什么事?」

孙云翔笑着说:「我是同学介绍过来,听说这户人家想请家教?」

老头又看了孙云翔一眼说道:「年轻人,你长这么帅,我实在不放心请你来当家教?」

谁也没想到当年刘老先生的顾虑是对的?只不过在孙云翔诚恳的请求下,刘老先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孙云翔担任他女儿的家教老师。

一段悲剧的恋情就这样展开了,晓梅看见这位年轻的家教老师,人高又帅气,尤其那迷人的笑容不知补获了多少无知少女的芳心?

晓梅和他两人单独长时间的相处下,也献出了她的初夜,年少的女孩通常对爱情有着美好的幻想,虽然有人说幻灭是成长的开始,但有时候,幻灭也可能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晓梅却不知这位年轻秀气说话斯文的家教老师是一位花心大萝卜,靠着帅气外貌骗了多少无知的少女,毁了多少纯真少女的美梦,她正一步一步走向毁灭的深渊。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自已怀孕了,平时和她玩乐的男孩一听到这消息,全都失去了踪影。谁是这孩子的爹,她的心中也并不清楚,只是希望能找个人来负这个责任,岂知男人都是这么不负责,她的心又碎了。于是,她找了一户富裕的人家应征佣人,靠着她年轻貌美的脸蛋去诱惑男主人,而这户人家的男主人正是林白,当她正和林白打的火热的那一段时间,她又再度遇见了孙云翔,她以不屑的语气告诉孙云翔,她已经交到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再不久就要结婚当少奶奶,用尖酸苛薄着语气嘲笑孙云翔只不过是一个寒酸书生,孙云翔后来才知道这个有钱男友就是林白,但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又从王维的口中得知晓梅自杀的消息,这一切令他相当震惊,但令他更震惊的事情才正要发生呢!

转眼间,孙云翔在这间女子高中也待了一个多月,之前,他从王维那边看了那边报导之后,一直心有余悸,再加上那天夜里看见晓梅的身影。深怕有一天晓梅会找上他,所幸,除了那一天之外,并没有任何异状,他也相信那天夜里是看了那份报纸之后才会将当天所见到的女子误认为晓梅,时间一久,心中的恐惧逐渐散去,欢颜的笑容重现在脸上。平时和年轻的高中女学生相处在一起,让他难以经的起年轻女学生的诱惑,至从当年大学时代,晓梅的死亡让他心有亏欠,而久久未沾女色。

如今,事过境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年轻的女学生热情奔放的态度让他重新唤醒当年大学时代隐藏在内心最深层的欲望。每天放学后,他总是以课后辅导的名义约女学生前往他私人的住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然很容易发展出超友谊的关系,但女学生在老师斯文俊俏的外表下,也通常默认彼此之间的关系,时间久了,在学校也开始出现一些传言,这些女学生为了保护自已心爱的男老师都昧着良心不肯承认曾经和孙云翔老师单独相处,深怕承认之后,俊俏的老师会被学校辞去教师的职位而无法再相见。

孙云翔也乐着和这些爱慕他的女学生乱搞男女关系,由于,传言在学校里已经是沸沸汤汤,满城风雨,不少有关孙云翔与女学生私底下独处的事情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唯有学校的高层未能掌握证据,也无法拿孙云翔怎么样。校长也只好私下多叮咛孙云翔为人师表应该要避嫌不可与女学生在放学后私底下单独处于一室引人闲言闲语,孙云翔表面上唯唯诺诺,私底下却不当一回事。
在他所教导的班级,只要稍有姿色的女同学都已经被他哄骗上床,心中得意不已,唯一遗憾尚未得手只剩下秀玲一人,想起秀玲的姣好身材,白嫩细滑的皮肤,吹弹可破,加上傲人的上围更是令他的口水直流,真是男人本色


他已经不只一次邀约秀玲出去游玩,但秀玲也不是省油的灯,从小就是美貌出众的她岂不知男人的心里,只有她在玩弄男人,而也从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轻易从她身上讨到便宜。虽然,她对这位年轻英俊的男老师也春心芳动,却也不轻易显现在脸上,但孙云翔在校内有不少负面的评价,让她心存忌惮。平日她的穿着火辣性感,只因年轻不得留白,每个女生都希望能走在路上引起众人的注目,这是一种骄傲,也是一种自信,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是一位保守的女孩。

两个人在现实的生活上却没有任何的交集,但秀玲依旧喜欢在课堂上去开这位广受女学生欢迎的男老师的玩笑,每次的玩笑都会引来同学们在课堂上的哄然大笑,邻近班级的老师也习以为常。

今天,段考完毕,一放学,又和女学生在住处做些见不得人的勾搭,辅导是假,挑情是真。最后,女学生总是抱着愉快的心情回家,孙云翔才想起还有许多考卷放在学校竟然忘了带回住处,赶紧穿上衣服和长裤去学校的办公室改那些试卷。

在深夜中,孙云翔还待在学校的办公室,修改桌上数十份的考卷,改到一半,眼睛有点疲倦,揉了一下眼睛,从办公室的玻璃窗往外看,隐隐约约有一位女学生在走廊上排回,心里纳闷着这么晚了什么会有学生还待在校内。他将手中的工作放下,走出办公室却连一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也许,他花了整晚的时间改考卷,精神上感觉到相当疲累,才会看错,现在已经是深夜,外面的星空暗无月光,寂静的夜晚容易让人放松精神,但也易使人产生幻觉,在这样的夜晚中,学生也不可能到学校鬼混,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看了手表已经午夜一点。难怪,瞌睡虫一直冒出来,眼皮就像千斤重的石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看着一张张的考卷推叠在桌上,无奈地交叉双手,叹了一口气,还是乖乖回到桌上继续改考卷。

当他慢慢走向自已的办公桌时,一阵怪异的风吹了过来,桌上的考卷霎时散落在地面上,弯下腰去捡起地面上的考卷。耳边传来一阵阵凄凉哀怨的歌声,很微弱的声音,若非有心去听,很难察觉到。
这会是幻觉吗?怎么可能有如此真实的幻觉?

一道白色人影由远处缓缓飘来,他抬起头来,在昏暗的光线中,竟然看见晓梅站在他的面前,他满脸惊恐,嘴张着很大,心里的恐惧开始蔓延到全身,心脏狂跳了起来,恐惧感迅速地征服了他,吓得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他紧张地气也喘不出来了,顾不得明天要发考卷给学生,赶紧拔腿冲出办公室,后方紧跟着阴森的笑声,不知跑了多久。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靠在楼梯的扶手上,全身冒着冷汗,看了四周没有什么异状,终于放松心情,当他转过头时,晓梅站在他的正后方,四眼相对,第一次和鬼魂这么近距离接触,这令他更加恐惧,挥舞着双手说:「你别过来,别过来,又不是我害死你,冤有头,债有主,不要过来~~不要~~不要~~~。」

她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突然,笑声戛然而止,眼皮一翻,整张脸孔变得极度扭曲,怒视着孙云翔,一步一步往前逼近。

他的呼吸越来越紧促,吓着往后退了几步,不小心踩了空,整个人从三楼滚到二楼,只觉得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

过了许久,他才从昏迷中醒过来,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满脸惊魂未定的样子,背靠在墙上,看着四周,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紧绷的精神终于又放松了,叹了一口气。他不敢独自一个人回到办公室,只好蹒跚着离开学校,不知走了多久。在深夜中,他一个人走在安静的路上,心中充满着疑惑!晓梅不是死了,为何会在学校中出现!难道,她回来是要找我报仇,一想到这,背部感到一阵寒意,赶紧走回那个属于自已的窝。

他回到自已的家,打开了冰箱拿起啤酒,喝了几口,心中害怕一个人独自待在这空荡荡的房间,想要找个人纾解现在紧张的情绪,随手就拿起电话筒拨起号码打给李鹏。

「叮~~~

电话响了许久,电话那一头终于有了声音。

电话那端传来李鹏惺忪的声音,「谁啊,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是我啊,我刚刚看到晓梅了。」,孙云翔颤抖的声音让李鹏吓了一跳。

「不可能,她不是已经过世,你可能看错了吧。」

「我真的看见她了,你还记的王维那天给我们看的报纸,死者是晓梅以前的男友,全家除了林白的老婆发疯,其他人都死光了。」,孙云翔的声音是颤抖的,李鹏知道他的情绪相当不稳定,恐惧已经占领了他的思维。

李鹏听了之后,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明天一早,我帮你打电话给王维,听他的意见,我们三个人中间算他是最聪明,也许他有办法解决这问题。」

「至从晓梅死了之后,你也知道王维对我相当不谅解。」

「你也别这么说,要是王维不管你死活,那天,他就不会将报纸拿给你看,现在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两个人就这样结束了对话,孙云翔那天晚上喝了不少的啤酒,最后,醉着不醒人事,藉由酒精痲痹让他忘了今晚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但事情该来的还是会发生,王维有能力解决这问题吗?或者他会是下一个牺牲者呢?王维、晓梅和孙云翔三人之间又有何惊人的秘密呢?

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微亮,孙云翔惺松的双眼遮挡不住内心的恐惧,一副精神不佳,两眼无神的模样,不管是任何人看见都会有讶异的表情,他还是打起精神去学校教书,也顾不得别人异样的眼光。


原本仰慕他的女学生,看到他疲倦的样子,都还误以为昨晚他又和那个女学生搞在一起,一群女学生在台下谈论着老师颓废的表情。孙云翔站在讲台上照往常般上课,唯一不同是他的声音相当虚弱,也许经过一夜的折腾,精神上也经不起这么大的打击。下课后,不少女学生对着他嘘寒问暖,希望能引起老师的注意?

孙云翔一言不发,只是呆呆坐在他的位子上,直到秀玲走了过来,悄悄在孙云翔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孙云翔原本呆滞的表情转成开心的笑容,其他女学生见了都觉得奇怪,到底秀玲说了什么让孙云翔老师这么开心。

原来,秀玲想邀请孙云翔去她家做客,秀玲佼好的身材,吹弹可破的皮肤,丰满的上围早就让孙云翔充满了遐想,如今秀玲亲自邀请他去做客,心中自然雀跃不已,一扫昨晚的阴霾,不愉快的心情一扫而空,开心的点点头答应了秀玲,一想到今晚六点半就可以和秀玲两个人单共处在一室内,她的主动邀请让孙云翔心中的喜悦早就盖过了昨晚的恐惧,心术不正的他将会遭遇到什么事呢?

好不容易,熬到学校放学,离六点半还有一个多小时,孙云翔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随便找个餐馆进去里面坐下,点了几样小菜和干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当他已经填饱肚子,挂在腰际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手机,「喂!阿翔吗?我是李鹏,你晚上有空吗?」

「我晚上没空,有什么事吗?」

「阿翔,我已经打电话给王维,他找我们晚上出来谈这件事。」

孙云翔一想到今晚能和秀玲单独相处,这个机会自然不愿意放过,「今晚,我不方便,改天再聊,就这样,掰掰。」马上将手机给挂断,可不想让任何人破坏今晚美好的约会,看了手表还有一些时间,悠哉在街道上散步,似乎忘了昨晚的事情,古人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说着一点也没错,色不迷人,人自迷。

他带着愉快的心情,前往秀玲的家途中,总觉得背后有人跟踪他,每次回头却不见任何的人影。也许是他多虑了,经过一家便利商店,转身走了进去,便利商店的自动门关了起来,没多久,自动门又打开,一阵寒风吹了起来,全身颤抖了一下,转头一看,没有人,自动门怎么会自已打开呢?他想:「也许是这个自动门的感测器比较敏感,只要有风吹草动门就会打开。」心中有了这么合理的解释,不做多想,他走到卫生用品区,挑了许久,总算拿起一盒包装精致,有颗粒、超薄的卫生套拿去柜台结帐。

这时候,假如他有注意到便利商店的镜子就可以看到晓梅也正站在他的后方,嘴角正挂着冷冷的笑容,现在他的眼中除了秀玲,已经容纳不下外界的任何事物,自从见到秀玲之后,心中充满邪念,早就已经失去理智了,脑海中总是想着龌龊不堪的事,快步着走出便利商店,秀玲的家就在不远处了。

同时死神也静悄悄着站在他的身边,一场腥风血雨正即将来临,晓梅这一次又要如何报复呢?

李鹏和王维约在一家餐馆见面,两个人点了杯饮料开始谈论孙云翔所发生的怪事。

「你说孙云翔昨晚遇见晓梅的鬼魂,看样子这事情不简单。」,王维皱了一下眉头,不知为何,心里居然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啊!昨晚听他的语气还有那么一点害怕的感觉,今天打电话给他,整个语气又不一样了。」

王维听了之后,眉头又皱了起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想他今晚不知道又拐到那个妹妹,去那鬼混了。对了,你说今晚还邀了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来,怎么还没到。」

「不要急,他应该快要到了,等他到了你自然就会明白」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一个人走来向王维打招呼,王维主动伸出手和他握手,「你好,王警官,之前我们曾经在电话中谈论过林白的灭门血案,还有其它的相关案件。」

王小川表情严肃且清楚地说道:「是的,我们英雄所见略同,也许他们的死都和晓梅脱不了关系。

王维沉默了许久,终于慢慢地点头说道:「我想马上就会有另外一宗命案将要发生!」

王小川和李鹏一听,两人同时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对王维所言不知所云。

「晓梅已经找到孙云翔,我们再不快点行动,就会来不及了。」

王小川听到「晓梅」两字,心头一震,「晓梅不是已经报了仇吗?什么又会找上孙云翔,孙云翔又是何许人?」

李鹏忍不住插了嘴说:「孙云翔是晓梅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们大学同学,昨晚,他打电话告诉我,看到晓梅的鬼魂,而且语气显得惊慌失措,就好像他真的看到鬼一样。」

王小川听着五里迷雾,无法理解晓梅又为何要杀害孙云翔,王维看见王小川迷惑的表情,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孙云翔玩弄了晓梅的感情,所以,她才会不相信男人导致性情大变,自甘堕落,之后常和不同的男人搞垃圾网站广告。最后,怀了孕才会找上林白,利用她年轻的身体诱惑林白,想要让林白当现成的父亲逼迫林白娶她,之后发生的事情你应该都明白了。」

王小川直瞧着王维心想:「这人怎么会对晓梅的事情这么一清二楚。」

王维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几口继续说道:「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才会发生。」

王小川是越听越糊涂,疑惑问道:「这件事和你又有何关连呢?」

「晓梅和我是青梅竹马,她家就住我家隔壁,我一直将她当作自已的妹妹,有一天,晓梅的父亲跟我说,他想找我当晓梅的家教老师,当时我的时间都已经排满,所以只好找上大学同学孙云翔来担任家教的工作。」说到这,王维的眼角泛着泪光,声音里带着几分哀伤。

王小川不解着问:「你和他是室友,难道你不知道他很花心?」

李鹏看王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于是代替王维回答:「当时的晓梅年纪也不过17岁,个子娇小,像小孩子似,谁知道他会饥不择食看上这个小女孩进而发生关系,最后导致不可收拾的后果。」

王维继续说道:「也因为这件事,晓梅的父亲对我很不谅解,当初我怎么会找孙云翔来当家庭老师。」

王小川听了之后,皱了一下眉头,带点自责的语气说道:「想当初,我就是太大意了,才会让林白一家遇害,晓梅怨气太重,想要对付她可是相当不容易,通常她想要复仇的对像,都难逃一死。」

王维和李鹏听了都觉的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心想孙云翔不会掉到她的陷阱吧!

「那我们要如何才能救孙云翔呢?」,王维问着。

王小川皱着眉头思考许久,突然叫王维将他手机铃声传给孙云翔,或许对他会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孙云翔按了门铃,秀玲急忙着来开门


伴随着那门""地一声被打开,孙云翔的心情是相当雀跃,一脸莫名兴奋的表情。

秀玲开心着用手去牵孙云翔的手进入她的卧室,秀玲笑嘻嘻着说:「老师,今晚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今天。」,说完后,羞答答转身走出门外,突然又回头说:「老师,你先待在房间内不要出来,等我叫你出来才能出来唷!」


孙云翔就静静待在房间中,期待着秀玲给他的意外惊奇。


孙云翔心花怒放,用最快的速度将全身的衣物脱着精光,整个人就窝在秀玲的床单里,脑海中老是想一些龌龊下流的事情。


门外传出秀玲的声音,「老师,你准备好了!」


孙云翔高兴着大喊:「我准备好了。」


「老师,你可以出来了。」


孙云翔一丝不挂着走出房门就看到一个生日蛋糕放在客厅的桌上,旁边还站了好几位女学生。


「老师,生~日~」话还没说完,所有女学生吓着惊慌失措,看到老师全身一丝不挂走出房间,没有人不会被吓着花容失色


孙云翔看到客厅突然冒出这么多女学生,也吓着马上躲回房间内将衣服穿上才敢走出来


秀玲看气氛不佳,只好又逗又闹让大家忘记刚刚尴尬的事情,大家一起为孙云翔祝福生日快乐

孙云翔心中有点不愉快,原本以为可以和秀玲单独相处,又怎么冒出这么多人,看在她们有心帮他庆祝生日,不高兴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当生日宴会到了尾声,其它人渐渐离开,只留下秀玲和孙云翔俩个人在一起独处,最后,他还是达到目的,但真的能够如愿以偿嘛!

秀玲看着孙云翔,含羞闭月的表情浮现在脸上足以补获任何男人的心。

「老师,时间这么晚了,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是啊!时间不早了,但…」孙云翔的语气停了一下,右手伸进裤子的口袋摸着保险套,想着要如何找藉口能留在这过夜?不然这东西可是白买了。

想到这,他还没想到接下去要怎么做才好,一阵阴森的凉风吹了进来,让他后背感受到一股凉意,随即两团柔软的物体贴在他的背上。

此时,秀玲的声音在孙云翔的耳边说:「翔,不然你今晚留下陪我好嘛!」

孙云翔一听秀玲要他留下来陪她,这不就是他今天的目的,心中窃喜,也没注意到秀玲的语气中有何不寻常之处,此时,秀玲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伸出舌头舔着孙云翔的耳根。

她的声音突然小了起来,害羞的在孙云翔的耳边说道:「这一次,你不可以再离开我,要永远~永远留下来陪我,翔。」说完就轻轻闭上了眼睛,樱桃色的小嘴微微张开,伸出粉红色的舌头。

孙云翔开心点点头,根本不知自已命在旦夕,已经无法克制自已的行为,嘴唇微微张开,两条湿软滑腻的柔软舌头轻轻地缠在一起。

一时的激情却要付出一辈子的代价,死神渐渐逼近孙云翔,他能逃离死神的手掌心嘛!

隔天一早,又是新的一天开始,秀玲才刚踏进教室,班上几位早就看秀玲不爽的几位女同学将她拉到一旁,将秀玲团团围住,俞君用不爽的语气说:「听说老师昨晚在你家过夜,你以为自已长的漂亮,就可以勾引老师。」

另外一位女同学宜雯在旁边帮腔,「对啊!每天裙子穿这么短,衣服穿这么曝露,真不知你是来学校读书呢?还是来勾引老师,呸!不要脸的女人。」

秀玲听了之后,只是不屑着瞪着这两位同学,脸上的表情相当诡异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宜雯和另外一女同学俞君两人心中直发毛,但俞君还是不甘示弱的辱骂着秀玲。

只见秀玲笑着越来越开心,表情更显着阴森,秀玲瞪着这两位女同学,「凭你们的姿色还想跟我抢男人,跟我抢男人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唷。」

宜雯早就被秀玲诡异的模样吓着说不出话来,但俞君不认输的说:「操!装神弄鬼,有种晚上留下来单挑。」

虽然,秀玲的外貌出众,胸大却不代表她无脑,每次考试都是名列前矛,美丽的外表加上精明的个性往往让她获得了很许多友谊,但相对而言也让许多人更加忌妒她。

俞君和宜雯就是班上女同学中最忌妒秀玲的其中两人,俞君只有平凡的外表,偶而还会口出脏话,气质当然比不上清秀又加点性感的秀玲,而宜雯则是俞君的小跟班,每次俞君去了那,她就跟到那,两个人形影相随。

她们从其它同学口中得知秀玲竟然约了帅气的男老师孙云翔去她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她们忌妒的心情更加难受,想将这口气发泄在秀玲的身上,却没想到今日的秀玲散发出竟然不同往日的诡异表情。

秀玲把更加诡异的笑脸贴近了俞君,她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带着一丝邪气,冷冷瞪着俞君,那是魔鬼才有的表情。

俞君居然有种凉了脊背的感觉,但仍然不忘开口大骂,「不要以为你装神弄鬼,我就会怕了你,臭婊子。」

虽然,俞君心中些许的害怕,但为了掩饰她心中的恐惧开口大骂秀玲,还约秀玲放学后去体育馆单挑,没想到秀玲竟然答应了。

这时不少同学走了过来劝和,秀玲的表情却又在瞬间恢复正常,又如往昔一般散发出高雅清新的气质,却不见刚刚阴森的表情。

一放学,秀玲往体育馆的方向走了过去,只见俞君早就在那边等候多时,秀玲的眼睛发出异样的光芒,俞君还以为自已的眼花,用手揉了一下眼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才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受到惊吓的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她只感到一阵寒气渗进她的心里,让她的全身汗毛全部竖立起来。

秀玲笑着好开心,那种笑容让人从心里开始发毛,眼睛中的青色光芒,更显着诡异。俞君开始害怕,后悔,转身拔腿就跑。

秀玲却只是站在原地不追,冷眼看着俞君,就像猫在看老鼠一样。

隔天,俞君却没有来上学,宜雯心中觉得奇怪,俞君的品行虽然不好,但从没有无故不到学校,更何况她们两人感情非常好,就算不来学校,至少也会跟她说一声。她忽然想到昨天俞君找秀玲单挑的事情,难不成,俞君单挑失败,今天不想来学校了,宜雯总觉得事情绝非她所想像这么简单,却想不出那里不对劲,心理总觉的怪怪,一种强烈不安的感觉让她觉的应该前往俞君的家中探望。

她一想到那天秀玲怪里怪气的表情,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过了几天,俞君还是没来学校,宜雯决定要赶往俞君的家中探望。

俞君的家位于市中心,离学校也只有几分钟的路程。

放学后,宜雯拎着书包便往俞君的家走去。

当他经过一家便利商店时,眼角的余光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忽然扫到了什么。

一对阴冷的眸子,紧迫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心一颤,她犹豫着是否要回头看个明白。

于是,她回过头,身后什么都没有,目光迎了一个空。可是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却没有消失,左右环顾了一下,除了和她一样匆匆来来去去的学生,什么异常都没有。

她的心脏砰通砰通跳了起来,莫名的恐惧感迅速地征服了她,放大了脚步,由快步的行走转为狂奔。
急促的脚步声不断回响,虽然明知这是因为自己跑步而形成,但是她仍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条巷弄内少说也住了数百户人家,邻里间却形同陌路,户户铁门紧锁,与外隔绝。她转身就跑拼命的跑,什么都不敢想,拔腿就往俞君的家冲去了。

她站在俞君的家大门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缓和了身子,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异样,心想这也许是她自已的胡思乱想。

就在这时,她突然又感到一阵冷颤,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她的背后,回头看去,还是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

这时候,她才察觉得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渗出的汗水给湿透了,手脚一阵冰凉。

她内心的情绪又莫名其妙地沉重了起来,赶紧按响了门铃。

过了许久,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当她又要按门铃时。

终于,门打开了。

不是俞君。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人,脸上满是皱纹,看起来似乎相当憔悴。

「宜雯,是你啊!」

「伯母,俞君这几天都没来上学。」,宜雯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俞君的母亲泪水像水龙头般一下子冒了出来把她吓了一跳。

俞君的母亲伤心说着:「她已经疯了。」

宜雯听了之后,大吃一惊却不得其解。

俞君的母亲继续说道:「前天,她一回家就往自已的房间走去,就不再出房门。」

我已经煮好饭菜就叫她下来吃饭,但一直没有动静,我就走去她的房间叫她,谁知道她突然变的疯疯癫癫,全身出现许多咬痕,跪在地上一直哭喊着:「晓梅,饶了我吧!求求你。」,俞君跪在地上不知向谁求饶,一股浓厚诡异的气氛充斥在小小的空间中,宜雯感觉有股凉意让她觉得浑身有点不自在。

宜雯进了屋里,发现这里比上次她来的时候要脏乱了许多,看起来好像是许久没有打扫了。

宜雯上楼走进俞君的房间,整个房间凌乱不堪,只见俞君全身蜷缩成一团窝在墙脚下,全身不断着颤抖,似乎在害怕什么东西,宜雯走了过去将手放在俞君的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让俞君的心情能放松,轻轻抱住俞君。

原本,俞君是一位活泼、开朗,只是偶尔会口出成脏的女孩子,如今却像个小孩子依靠在宜雯的胸前寻求慰藉,俞君就像找到一个避风港,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宜雯看着这位昔日活泼好动爱找人麻烦的好朋友,变成这副模样,心里真的好酸好痛,滚滚的眼泪不听使唤,不停地从脸上落了下来,一滴一滴都流在俞君的脸上。


俞君抬起头来,说:「我家人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她们都以为我疯了,我真的没有疯。」,说完后,俞君的表情充满着恐惧与无奈,抱着宜雯痛哭失声。


宜雯轻轻拍着俞君问:「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秀玲变得好可怕,她的眼神就像猫一样,在黑暗中发出光芒,她不是人,也许,那天招惹她是我们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一只带着伤痕累累的手,从棉被底下伸出。

宜雯看了,大吃一惊,指着俞君身上的伤痕,忙问:「俞君,你的手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口?」


俞君回想到那些可怕的景像,全身颤抖着不停,「每天深夜她都会来到我的房间用她尖锐的牙齿咬我,把我的衣服撕着破烂,肉体的疼痛远比不上内心的害怕与恐惧。」


「她是谁?是秀玲嘛!」


「不是,她是~~~」,俞君挣开了她的拥抱,又用那种让她不寒而栗的目光望着她,那目光直视着她,却好像没有看她,直直地穿过了她的身体,望向她的背后。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她突然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就像是一股寒风,冷冽地向她奔来,硬生生地吹入她皮肤的每一个毛孔,带来彻骨的刺寒。

宜雯立即回头一看,立刻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冻结了,晓梅正站在她的背后,整个房间空气像结了冰似,温度急速下降。

宜雯和俞君两个人抱在一起齐声尖叫,晓梅的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着笑容,离她们越来越近了。

俞君的母亲听到楼上尖叫声,吓了一跳,整个人赶紧跑到俞君的房间,只见她们两人的眼神充满着恐惧,好像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两人抱在一起,一动也不动,俞君的母亲轻轻推了一下俞君的肩膀,俞君顺势倒了下去,撞倒了宜雯,两个人纷纷倒地一动也不动,俞君的母亲吓着不知所措,赶紧跑下楼打电话叫救护车。

俞君的母亲听到门铃声,以为救护车到了,急忙着开门,门外站着是孙云翔,俞君的母亲不曾见过俞君的老师,自然不识得此人,问:「请问你要找谁?」

「我是俞君的老师,她有好几天没去学校,今天正好路过,想来拜访一下。」

俞君的母亲眼中的泪水直流,泣不成声,「俞君刚过世了。」

孙云翔一听,心中一震,满脸狐疑,前几天她的人不是还活泼乱跳,今天就过世,只好安慰俞君的母亲说道:「你要节哀,人死不能复生。」,接下来随便说了几句话就敷衍过去,因为他的内心也相当不安,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俞君的母亲。

俞君的母亲边哭边说,「我女儿生前一直谈论你,~~~」,说到这,又说不下去了,眼泪又不断的流出来,俞君的母亲带着孙云翔去俞君的房间,孙云翔看了她们两个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只见俞君的旁边地上多了两个血红的小字,「晓梅」。

孙云翔心中恐惧又再度浮出,在这房间连一刻都待不住,赶紧下楼,脑海中念头一转,便想到一个人,赶紧打手机,请他过来帮忙。

王小川接到电话后,马上前往俞君的家,在路途上,脑海中思考着这次案件,晓梅这次又杀了谁?为什么要杀他们?心中有许多谜团。

当他抵达俞君的家时,孙云翔老早就在门前等候王小川,两人初次见面,双手相握。

「幸会,我是孙云翔,想必你就是王小川警官。」

「你好,我是王小川警官,之前王维曾经有提过你的一些事迹。」

王小川初见孙云翔,只觉得对方高大廷拔,五官端正,说话斯文,怪不得,桃花特别多,尤其小女生又特别喜欢这类型的男人。

孙云翔说:「我先带你去见死者的房间,或许你会有另外的见解。」,便走向俞君的房间。

王小川尾随着孙云翔进去房间后,孙云翔只见地上有用血迹写的两个小字,「晓梅」,眉毛皱了一下,「这次死者又是和晓梅是什么关系。」

孙云翔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她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王小川的脸上显出种种疑惑不解,却故作镇静的表情,继续问道:「竟然没有关系,晓梅又为何要下毒手?」


孙云翔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死者是我的学生。」


王小川不解问着:「学生?你不是在女校教书?晓梅过去所杀之人全是男性。」


孙云翔也皱了一下眉头,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这次会向女性下手,这两个人都是和她没有关系的女学生。」


王小川如掉入十里谜雾,找不到方向着手,皱着眉头,手放在背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堆的谜团让他陷入沈思中。


孙云翔看王小川走来走去,也让他觉得心烦,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继续说:「听死者的母亲说死者生前曾和班上一位女同学吵架,回来后,整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每逢夜晚都会胡言乱语就像疯子一样。」

这个重要线索,犹如一丝曙光驱散了王小川心头上的乌云,王小川急忙问道:「那位女同学叫什么名字?」


瞬间,孙云翔的眼睛里掠过了一丝惊恐,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一下子滑了过去,犹豫了一下才回答:「秀玲。」


王小川听到这个名字,又联想到另外一件事,又接着问:「听说那天,王维曾经约你出来谈晓梅的事情,那天晚上你刚好没空,你是去了那!」


孙云翔露出了一丝苦笑的表情,说:「那天,秀玲邀请我去她家作客,她的声音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我整个人就被她迷惑住,接下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没多久,有人打我手机,让我突然惊醒,一开启手机,却传出金刚经的咒文,秀玲的表情变的极为痛苦,五官扭曲在一起,表情很狰狞,大叫一声,整个人昏了过去,我也被吓的跑回家去,整个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后来,我才知道当天你们怕我被晓梅设计陷害,所以打手机给我,放金刚经,也救了我一命,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王小川听了之后,脑海中灵光一现,似乎找到对付晓梅的方法,整个案情也有相当突破性的发展,虽然晓梅不是人,无法以人间法律制裁,却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去制裁她。


王小川向孙云翔要了秀玲的住址后,便回到警局派警员去跟踪秀玲,希望能从她的身上能得到蛛丝马迹,一方面又要让自已静下来去好好思考接下来该怎么作。


日子过着很快,一个礼拜又过去了,案情却没有任何进展,却意外收到一封信,当王小川将信件看完之后,嘴角轻扬带出一丝微笑,便马上开车前往秀玲的家。

王小川开车前往秀玲家的路途中,城市内大量的车潮将马路堵着无法动弹,他晀望着车窗外的五颜六色的街景,脑海中想着这一连串的命案与晓梅都有关系,心中虽然有许多的谜团尚未解开,有些的案件最重大的关系人就是秀玲,若那封信的内容属实,所有案情将水落石出。突然后面的车辆猛按喇叭,他才发觉原本阻塞的车潮已经打通。他继续开着车前往秀玲的家,两旁的商店依然闪烁,也许是越来越接近秀玲的家,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到达秀玲的家门口。

王小川下车后,将放置在腰间的手机设定闹钟,再从口袋中掏出纸条,看着纸条上的地址,又抬头对了一下房子前的号码牌,确定无误后,按下门铃,过了一会,听到里面有人出来,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将门打开,看她的年纪,王小川已经猜到她就是秀玲。

王小川从上衣的口袋中拿出警方的证件说:「这是代表警方身份的证件,我是警官王小川,请问你就是秀玲吗?」
秀玲轻轻着甩了一下那一头秀丽的长发,散发出妩媚的女人味道,身上穿着清凉紧身的上衣,穿着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王小川看着两眼转目不转睛,心想:「现在的高中生,外表比成年人还成熟,性感火辣的身材让男人看了谁不心动呢!」

秀玲有礼貌着回答道:「我就是秀玲,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王小川简单的说明自已的来意。

「警官进来客听坐一下。」秀玲笑着转身推开门进入屋内,一进去就是宽敞的客厅,迎面便是一大片的落地窗,采光良好,清楚可见窗外的景色,典雅的天花板吊着复古的灯饰,四周尚有义大利风格的雕像,墙壁上还挂着一幅油画,画中的马栩栩如生,王小川随便挑一张舒适的沙发椅就坐下,秀玲走进厨房开冰箱拿了两灌啤酒,走回客厅,一罐递给王小川,两个人同时打开啤酒,喝了几口。


王小川仔细看着秀玲的一举一动,「你不是秀玲,对吧!」


秀玲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清秀的脸旦上流露出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微笑道:「我不是秀玲,那我是谁呢?」她走到王小川的旁边坐了下来,用手轻轻抚摸着王小川的脸庞,将她的唇贴了上去,两个人的唇紧仅黏在一起,王小川用力将秀玲推开,「别装了,晓梅。」秀玲被推倒在地上,拍了拍身子,站了起来,「你这个人好讨厌唷,对人家这么粗暴,真不懂的怜香惜玉。」秀玲的表情楚楚可怜,且带有几分羞涩,显得格外娇媚动人,正常的男人都难以抵挡,更何况王小川还是年轻体壮的男人。


「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呢?」秀玲用极为挑逗的言语对王小川说。


她的声音温柔里带着一股清晰地坚韧,所说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有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王小川觉的脑海中的思维渐渐馍糊,他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了,意识同样陷入陷入一片黑暗,秀玲慢慢走过来,紧紧抱住王小川的身躯,在他的耳边呢喃,王小川感觉到某种声音正在呼唤着自已内心最深层的欲望让他情不自禁抱住秀玲,两人热情的拥吻。

秀玲的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嘴角挂着一丝的冷笑,伸出舌头与王小川激情的拥吻,两人正犹如命运交响乐,激情、奔放和澎拜的感情一涌而出,在激情的夜晚,感官刺激下,王小川已经失去他的理智。

霎那间,王小川的手机传出金刚经的咒文,秀玲双手抱着头,大喊:「快点把手机关掉,我快受不了。」秀玲在地上翻滚着,不断着哀嚎。

王小川已经渐渐恢复了神智,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大光明咒,他见到秀玲挣扎的模样是那么的可怜,但一想到她不是秀玲而是晓梅,心中又多了份感慨,今日不收拾她,多少无辜的生命将会丧生在她的手里。

秀玲突然凄厉惨叫,一道白色透明的人影从秀玲的身上离开,王小川见机不可失马上将符咒往她的身上丢去,晓梅还来不及反应,一道强烈的青光爆射而出,整个灵魂仿佛燃烧起一团青色的火焰,尽情烧灼着他的灵魂,随之凭空而来的惨叫声,那是晓梅身受大光明咒所伤害而无法承受的哀嚎声,王小川听在耳里,痛在心里,若非逼不得已也不愿意消灭晓梅的灵魂,被消灭的灵魂将会魂飞魄散而无法投胎转世,或许这也是因为她的滥杀无辜所应得的报应。秀玲也精疲力尽,倒卧在地上,不省人事。王小川确定晓梅已经消失人间之后,没有出现任何异状,才勉强站起来躺在沙发椅上。
原来,前几天黄佳佳寄了一封信给王小川,信上说道:「晓梅附身在秀玲,已经借她的身体转世,所以秀玲就是晓梅,晓梅也是秀玲,俞君和宜雯两个人辱骂秀玲,等同骂晓梅,才会惨遭毒手,晓梅已经将魔手朝你伸去了,小心,不要遭到她的毒手…」

从这封信的内容,王小川得知晓梅恐吓黄佳佳去收集她过去的男朋友的现况与资料,不然将对她不利,黄佳佳在威胁利诱下只好听命行事,利用她职业的方便去得到想要的资料。于是,将计就计,顺着晓梅的心意,趁她不备之时,攻其不意消灭晓梅,杜绝后患,也算是顺了天意,替天行道。

另一方面,王小川在泰国的朋友担心他会遭到不测,便寄了一张大光明咒给他保护自已,据他的泰国朋友说,这一张「大光明咒」是经过四面佛加持,非一般符咒可比,再厉害的恶鬼都可以消灭,没想到今天一试,威力果然惊人,而大光明咒也的确发挥了功效将晓梅消灭了。

一想到这,这些日子以来,王小川没有办法好好睡觉,随便找了一张沙发躺下去,全身放松之后倦意袭来,不知不觉的进入梦乡,他作了一个很美的梦,脸上还笑的很甜。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小川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原来是被秀玲赏了巴掌一个接着一个打在脸上而惊醒。

他没想到秀玲会突如其来赏他几个巴掌,整个人惊愕的跳了起来,「你疯了,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我看你是做贼心虚,想来我家偷东西,可误的小贼,你不走,我马上报警抓你。」秀玲的语气相当不客气,直指王小川是贼,由于晓梅附身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事物完全没有记亿,自然不知道王小川是个警察,还是个好警察。

王小川缓缓吐了一口气,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就是警察。」 将上衣口袋的警证给秀玲看,秀玲仔细看过证件之后,傻愣愣的看着王小川,脑袋还运转不过来接受王小川是警察的事实。

王小川轻叹了一声,「你是不是对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一点印像都没有。」

秀玲听了之后,稍微思考一下,便点点头同意王小川的话,确实,她的记忆只到孙云翔邀请到她家中过生日,岂知,她一醒来,孙云翔不见了,换成一位陌生的男人躺在她家中的沙发上,心中一惊,在慌张之下,却不知这完全是误会,却将恩人当仇人。

秀玲心中仍然有不少的疑惑,到底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自已一点都记不起来,这让她心中感到强烈的不安。

当她听到王小川耐心的说明这阵子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才慢慢接受事实,若非王小川消灭了晓梅,恐怕永远无法回到人间重见天日。

若晓梅能放下心中的执着,不要害死这么多条人命,又岂会弄到最后魂飞魄散呢!

王小川想到这,心中也是无限的感慨。有一天,晓梅看见 孙云翔在大街上搂着其它女孩,有说有笑,动作亲密,令她的醋劲大作,立即走了过去指责孙云翔,孙云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另一个女孩也怒视着孙云翔似乎等待他的答覆。他竟然当做不认识晓梅,将晓梅推开,搂着少女有说有笑的离开。晓梅的心碎了,她蹲了下来,眼泪哗啦哗啦像水龙头一直流着不停,心中的愤怒让她失去了理智,自甘堕落的她,用身体去换取金钱,常游荡在网咖找垃圾网站广告。


献花 x0 回到顶端 [3 楼] From:台湾中华电信股份有限公司 | Posted:2011-04-19 10: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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