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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心情] [轉貼]   (雜記) 給妳幾段夢囈
1127
    幾近每一次都是真實,但不斷退卻著理性,例如自殘。我想,妳明白的,就像我重覆的謊言跟思想,重建起崩塌的秩序與空氣,自憐自艾的寫起每一齣悲劇腳本,是個狹隘的不良劇作家。我終於明白妳為什麼跟孤獨處得好,因為妳一直分別其他的自己;那樣的心靈使妳不孤零,持續著佳芳跟佳芳的語彙和交流,成形自己的靈魂國度。我是個猜疑、善妒的人,甚至對自己也如此,因而不會相信自己,相信孤獨是真的只有一個,就一個。一種慘白的驚慌,是慘白的,主導悲觀的一切和精神的不平穩性。因而多變,因而幼稚。
曾經有一段時間,非常乾淨。那些是再也抓不住的童話,不管一手打造的、或者發現。妳知道嗎,我一直訴說自己的故事,給妳一個完整的沈嘉悅。用什麼溝通才能帶妳走過從前,甚至夢見妳的溫柔?我不知道妳的溫度,它的變易成就好多驚嚇與慌張,來來回回、迷糊了。
   
    下午什麼話都不想講,也不想動。根據思念的說法,這是嚴重的情感斷裂,衝擊一向不安的心智,搖搖晃晃的滾阿滾,偶爾還漏出一兩句髒話的那種傾向。幻想也許妳乘著咖啡來跳舞,我們終於可以一起悠閒打呼,一起旅行踩草坪。於是午後不安的酵母一瞬間爆炸,跟著門板偷偷乘風溜入,送一個驚嘆號。我的吉他倚牆抓癢,我們好久不曾親熱,這讓我想起背叛。妳知道的,「背─叛」,跟冷漠有一點點微妙關係。跟妳聊起傷心,妳曉得嗎?是傷心喔,不是失望、失落,是一種單純的痛楚,微微抽動詞句的表象,就一種乾淨的傷心。不用附加太多細膩的無奈,不必轉換,就是那種清晨的冷風,碰觸的一種溫度,就像傷心。那麼說,傷心也許不用背叛就可以存在,那是外力任何傷感的情懷,是一種失眠、一種疼痛、一種距離、一種不體貼或反面溫柔。
  
    妳讓我的失眠增添太多意義,我不曾料想這麼一天,我居然理性的胡言亂語取代不安。音樂響起妳側臉的奶粉味道,捕捉光與氣味悄悄排列,用熟悉偽裝熱情。電話叫了,喔,今天翹課不能還我唱片,這是二十四小時內第一通打來的波長,我還真忘了手機可以喊救命,什麼時候當成懷錶了妳知道嗎。又想尿尿,膀胱尖叫著還蒸餾尿酸,老二乖乖的憋住,依舊不想動。「孤獨的房間有孤獨話想說,孤獨的房間有孤獨的沉默。」這算我的反面溫柔嗎?還是殘酷的體貼?矛盾到想哭想死一下,不必死太久,大概就這樣吧。市售的芭樂味道也可以不錯,因為他媽的我一直聽沒營養爛歌,寫出青春期的幼稚、反抗、責難,還搞得像隻失戀小河童,乖乖摸頭跳河自盡(偏偏死不了,頭跟水溫一樣冷。)
 
    我不懂,僅只於不懂,不懂妳為什麼要擺盪得如此深沉,殘酷亦不說清楚。是什麼讓妳不想說清楚?我畢竟也努力的說了呀……。

1128
    發現妳的雨衣還掛在水龍頭上,那天跟可麗餅先生約會後,下大雨跑來見我留下的。等妳,我說好,也為了懲罰妳偷偷牽走小紅不跟我說,我決定把它藏起來,等妳想我的時候再說。

1204
    好不容易擺脫了一點思念,最近開始認真過活,同時還是妳的臉,很麻煩的影子來來去去繞不盡,泛出一朵漣漪。擴展,往每一扇昏黃的窗縫鑽進。很強的思念,心臟於是微微抽搐,睡前也好,總覺得會夢見黎明。

1208
    我的踱步習慣與伸展,往往吃下多種被解構的心悸。書寫與生命陳述,靈魂的安裝或拆卸,往往左右了呼吸和閉上思考。最該死的是一種提前性悲觀與強軔意志,來回著孱弱的驅體,利用自殘確立存在,並改變他人的世界傾斜面。我於是不能睡去,對於夢的存在感到焦慮,對思念的末稍捲起一縷青煙,纏綿過冬了卻深厚的土地跟風向。它們溫暖的報復殘冰,溶解立身的結構。
    深感不安的不只是妳。還有比不上、跟不上我所畏懼的現實,之於妳的存在和誠懇,我深深渺茫了自命不凡的稚氣。睡前還是不安的自言自語,辦不到……。

1209
    面對究竟算不算一種虛偽?今日背負著許多矛盾,用來附著理想、現況,做出漂亮的流線,游走的尺度終於成為習性;虛偽是可以習慣的,並且融洽相處,與不見痕跡的軌距建立新種度量衡。我想,這就是搞了學生運動,和不清楚目的性的愛情。為愛找一種隱隱然的神聖、獨特,像參與一場聖戰,必然捨棄了親愛的過去與重要伴侶。親愛的妳,是以這般覺悟行走嗎?
    那我的參與會不會格格不入?不完全為妳,也為自己。

1212
    請妳好好的照顧自己,既然我不能看見的、分享的,與妳的文化息息相關,唐突也不應該這麼顯眼。仔細想想,這也不是避妳或者如何,是一種疏離:極大、蘊藏不安與花俏水波的青春木馬。

1213
    一直矛盾在要不要訴說的階段。我受傷了,真的。這次我不是虛偽的要什麼隨便牌小天使;我只要妳,佳芳小姐妳什麼時候回來阿?
    真的變糟糕,居然連擦棒球都接不到,真是。老天爺懲罰我,受傷是應該的。

1216
    走出東華未來?我只知道不走就沒有未來,戰鬥還沒結束呢,難不成,要到一方覆滅為止……。沙漠之虎說的沒錯,這就是戰爭。
    我們很矛盾的選擇了一些困境,然後被迫接受。例如我本身就是個危機,而妳選擇了。投注可能性在我的小小文明,我不想令妳失望。親愛的妳,該是等待的就不必害怕走遠,至少我的童稚催眠了單純想法,給孤獨一種合理詮釋,對自己也對命運。

1217
    我真的以為,妳,謝佳芳,一輩子都不會正視我或找我,或跟我打招呼什麼的。好累,真的。我第一次這麼峱,對愛情,對一個女人。

1222
    用整整兩天全破了機戰G,停下來的時候發現眼睛不能清楚看見螢幕,好像距離是之前的兩倍遠,看來近視一定加深了。打電動使我異常專注,可能跟妳工作時候有點像,至少都是一種專注。其實我一直在觀察,也看妳留下的每一個訊息,一點點徵兆也不想放。的確我不能吵妳,從頭到尾唐突的就是我,這個可有可無的「男朋友。」奇怪的是我竟不難過,也不是很失落,明白不愛的時候就可以理性,就可以一個人,難不成我所期待的只是不寂寞,愛情就是為了防止寂寞?妳懂的,這樣的想法很表像,不過現實依然存在。那種消失太快,導致來不及抓住,卻奮力做些不可能的事,人類隱隱然的犯賤著,像我一樣。
 
    晚上有一些人打斷了我的征服大業,合唱團的跑來家裡慶功。他們淨吃些我不能下嚥的食物,嘴傷了之後很麻煩,東西也只能用吞的,根本不能品嚐。(雖然之前我不是什麼美食家,不過這種進食方式太過急迫,對習慣邊吃邊休息的我真是折磨。)還是被叫下去吃東西,他媽的只看不吃還真不是滋味。有一個學妹跑來找我,說眼睛不對,說我看起來很寂寞。我不敢兇她,可是不喜歡被看穿的恐懼,就像我不喜歡跟小朋友講話一樣。她很喜歡跟我說話,我問她那別人呢,妳不會跟他們說話嗎?她也不說什麼,就只說跟我聊天很特別,會知道很多東西,所以不想離開。我知道她體力很糟,上次跳夷灣還昏倒,連上課也不能兼顧,我真怕她倒在房裡,還得要抬她回去。她問了一些民族的形容詞,像民族主義、汎民族主義之類,很零碎的聊了一下。我跟她說過有女朋友的事,所以她問問妳會不會介意,關於她進來我房裡這件事。我幫妳說不會,她說為什麼,我說很複雜,不會就是了。這是一種慣性,對於這種人很危險,是人類少數不甘寂寞、積極面對自己折騰自己的「想太多」族群。不同的是她非常善良、細膩而且單純,之所以這麼說是自己很糟糕、極端又矛盾。她說看得出來,我的氣很亂,而且很難過,難過看到我說的一切聲音或溢出的悲觀。我嚇一跳,妳也這麼說過,可嚇到的時候又更難過了,我於是掩不住眼睛,她什麼都知道,都將知道。我害怕,不是吧,好不容易寂寞了就別再來煩我,我不要這種不懂禮貌的感情,請敲門好嗎?

    至少我不會再去獻殷勤,對女人。所以對她只是學妹而已,或許會變好朋友,畢竟還不是深交。妳的臉很清楚,通常越親密的人會越模糊,所以跟妳的距離漸漸加深,跟近視同步成長。再怎麼糟也就如此吧,沒什麼比視而不見更糟的了,但不說出口又不乾脆,與妳的處事風格不一,所以我還霸著「男朋友」這份缺,畢竟之於妳是一種多餘單位,隨時可以裁廢。
    如果還重覆訴說思念,那妳一定會嫌嘔心。還有虛偽,我的面具很好認,妳懂的,一向是。這的確成為夢的部份形容,因為它們掛在嘴邊又擱不下,只是無意識敲敲打打,認真當做玩笑話表演。佳芳,我很色對不對?
(還有,我明白了,對數字過敏的人而言,跟他說「加油,一定會及格」這種東西,永遠只是安慰的話而已。那對現況一點改變也沒,簡單的說,我寧可相信那是永恆不必變的事實。)

情歌

斷句的構成宣示了不夠細膩。我和妳
我們都太隨便站立或吹噓。

天災,共同特性是絕不敲門通知
不甘寂寞就悄悄開燈,有影子坐下打光
演出然後跌倒、咒罵
刻出存在的印記,交換充滿憐憫的自信
教導幾株向日葵,面向勇氣
嘗試吞下數朵遮斷愛情的雲。

我們出走,學習流浪的步調
哪天想起來痛了,就是情歌的調調。



今天以金屬麻痺高潮,明日換取憂鬱
開始打呵欠,嚴重偏差自言自語垃圾桶傾向
雙踏逼我上床睡覺,呵。

我懂妳的意思,事實上我的確是。的確是一隻惡魔,轉世時候看不清,也害怕傷害,也怕痛,沒事別愛上我。挖掘就是不斷自殘。自殘成為最清楚的方式,用來看和用來聽,用來掩飾、用來體會。如果舔過靈魂,還不斷下墜(跟所謂的黑色做伴)就明白了:我的惡魔傾向與暗系力量,自以為神秘的不明確論調。我。想。

1224
    一直用試探性的語調逼問,很討厭對不對?
1226
    對不起,我不該逼問妳。那是我的無知和不從容,是我的不體貼與自以為是,一意孤行。我的久候令人清楚,清楚自己長什麼樣,又不應該砸下什麼問句。對不起,是我的錯,錯過應該體貼的和可行的溫柔,應該憐憫的抑或昏厥、放聲哭泣。我的傷害比做曾經美好的,也不足補償。對不起,這不是我的台階,該結束,給我一齣落幕,我便不演戲,從此扎扎實實活下去。

Faint

    時至如今,我終於想起偽善的氛圍緊纏,教我吐了不只一次愛情的蛇信。我究竟需不需要妳,跟酒後不安的催吐意志一般毀滅清明。晨曦展覽了癱瘓眼睛,淚痕佈滿鹽場玻璃溝渠,運走冷靜的幾波寒流。淺薄走過升降音調,爆裂的單音陷溺指尖,耳後開滿幻象,一朵星星開在死寂寰宇。

縮減了輕薄的譬喻,象徵種下從容骨骼
想像遊走煙霧,酒精叢聚原始神靈
隱然藏匿事實,大口舔光
主觀讀者盲目的追捕謊言,拼貼太陽。

    時間還人一種客觀,自以為是的理性堆積糖衣論述,我的暈眩建築黑暗,半途砍下標準引言的指甲,建構解構摸不著的靈魂。猜測與善妒、惡意體貼或主觀溫柔。妳坐在窗沿嫌我囉嗦,側身做勢跳下。我看到不論如何,死亡攤在面前,於是妳不是妳,改變了我的思念:一級謀殺是解釋的合理軌跡,殺人成為一種常態,倫常變成拘禁、法規伸張管不住的正義。此刻我殺了妳,為了妳。

Faint,掀起蝴蝶薄紗,窗帘飛航我們的銀花
撞擊人生後設的價值,突破慣性準則
白吐司粘花生醬、草莓味道護唇膏
輕輕啣起親愛的荒唐,我的青春過濾象徵
排遺一地暈眩,懲治思念的治癒小徑。

20031226,0441AM。

1231
    總覺得是該結束了,一個月來的堅持和別人不同,只是表面的共生關係而已。妳看見了我的虛偽和無能了嗎?對不對?這是我能做的最後一點溫柔嗎?那我錯過的,又是什麼?這是我們不可名狀的疏離吧,我想。

怎麼可以放下空氣,留透明包括了消化不良
的天光,一眼一眼扎下
傷心的聲音變老,舊情歌燃燒
殘酷得留下風景掃掉記憶,滿天星星。

作者 ashine (不要怕要勇敢)                               │
│ 標題 Re: 妳知道嗎?                                     │
│ 時間 Thu Jan 1 01:04:25 2004
※ 引述《VIRUS (   )》之銘言:
: 親愛的,我還是當妳是那時的妳
: 雖然不切實際,可是妳還是妳
: 我不承認結束了我們的關係,除非妳親自對我說明
: 說明白,我就接受。
: 親愛的妳,新年快樂
: 忙了一陣好好歇著,我不知道對妳能做什麼
: 我的溫柔哪裡擺?告訴我好嗎?
: 妳知道我既矛盾又遲鈍,是吧。
                                                   
對不起,我當你是寫給我的。
我要走了。
你不用做什麼,什麼都不用做。因為只會越來越遠而已。
你的溫柔留給真正適合你的事。
我不是。
我看得很清楚。謝謝你,很喜歡我。













後記
    也包括了遲疑。
    這是我寫給她的日記,藏匿了太多不及訴說的情感。我明白了孤獨、選擇、遺忘、背離。冷漠或乾涸、焦慮之於黏膩。花了很多的心思去調適,雖然時間不長,可是我選擇的那些專注卻也回不了岸:那些見證了我的頑固,名曰青春的偏執傾向。這也當成了告解一段過去,我大可將它悄悄擺著再也不提,如今我選擇面對;以一種儀式性的心態去重新訴說。對於讀者,我只想說沒有讀者,讀者已死,這是我刻下的碑誌,躺臥一段回憶,用來證明過去了,不該活在陰影底下。
    用幾個月的時間書寫,一邊安慰。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對於該歸類成小說或散文。就當成一篇亂七八糟的札記吧!

致我愛過的和忘了如何愛的青春

                                                  全文完



獻花 x0 回到頂端 [樓 主] From:台灣中華電信 | Posted:2005-02-26 17: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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