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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傾城361度
昨晚和友人談天，出現一段有趣的對話。
友人甲說：「我要好好工作，不能再惹桃花了。」友人乙接著說：「就是因為要好好工作，所以要靠桃花。」
大家都笑了，我也挺認同，桃花也勉強可以稱的上是一種人緣，使點心機讓人緣好，有什麼不對呢？
但剛才我看見一則蕭薔的廣告，卻猛然想起一則舊事來。
我母親有個同事，酷似蕭薔，敷白眼大，制服裙永遠比人家窄一點、短一點，一日我到公司找母親，見她與男同事說笑，男同事笑著說：「子惠，妳肩帶歪了」，便動手幫她拉了上去。
我訝異不已，以為是辦公室戀情，母親卻告訴我，那位女同事和男同事、男上司交情總是特別好，有時勾肩搭背、有時一同晚餐。
這麼一說，這位阿姨在我心底突然低三下四起來，她很快的離開了我母親待的那個部門，調往其他分公司、又調往其他分公司，總之很快就升了官。
我並不覺得女人在職場上必須得三貞九烈，那多不可愛，應酬不能喝酒、唱歌不能跳舞；我也不認為適時耍點曖昧有什麼不妥，精神性質的賣身對外仍可宣稱是異性知己。饒是如此，但那位阿姨的行徑看在我眼中，卻一直不大對盤。
說時容易做時難，我一度以為我能成為莎美那樣的女人，很快的我發現我並不行，那終究是一本美麗的醜陋小說，我去哪裡遇到像田代那樣好條件的男人？女人為了工作賣身，居然能賣到一個又帥、又多金、又聰明、又對工作有幫助的男人，還真是只有小說裡才有的好運氣。
這大概就是為什麼我心裡的曖昧理論看起來無懈可擊，但看真人上演版，卻那麼倒胃口的原因吧？我理論裡的男女主角，他們的曖昧是捧著香檳、抹著HERMES香水進行的，沒有鹹豬手、沒有檳榔渣、沒有動物男、沒有任何不高級的動作……我恍然懂得了小說之所以為小說、我之所以認為我很像莎美但卻找不到田代的原因，那就是：如果商場是另一種歡場，那麼準備把自己給賣了的我，怎麼居然挑起客人來了？
他們的感覺大概很幹，即使我沒講，他們也打從心底認為自己被嫌棄了，不然為什麼這個裙子在膝上三十公分、看起來一點也不保守、實際上也還真的不怎麼保守的女人，卻連頭髮都不給碰？所以其實，我白白吃了好些年的虧，讓這些男人白白看光了去，卻沒收到任何好處？
啊，有曖昧的決心、卻沒有曖昧的手段，成為我的致命傷了嗎？
還是其實我最應該學的是，不要再開口閉口的直說「曖昧」，而要改口成「我不喜歡耍曖昧」、「我們只是純友誼」？
20040430
註：莎美與田代，是小說《化妝品》中的男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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